“我也想要。”像是课堂上举手发言的小孩子,太宰治高高地举起手兴高采烈地对安乐乐说。
按照他短期观察到的,以安乐乐的个性,即使是表面上为难,她还是会分出一些花来送给他。
果不其然,安乐乐为难了一下,花送她了就是她,因此她为难的不是借花献佛这件事。
“我好像记得蓝色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用这个花语来送人应该不会出错,她这么想着,安乐乐抽出了那捧花里的几支蓝色矢车菊,“送给你,太宰治。”她软软地微笑,把花举到太宰治面前。
“蓝色矢车菊的花语是遇见,没错。”
白兰赶忙抽出安乐乐手里的花,塞到太宰治的手里,“接住哦,小朋友。”
白兰又举起手中的球花示意,那是一簇带着两片宽厚叶子的紫色绣球花,“我还特地买了这个,放在水里养一养,说不定能生出根。”
“那不是都是骗买花的人的吗?”沈璇若摘下了眼镜收好,早已看不出任何失态过的痕迹,“让剪切下来花重新生根,新手是根本养不活花的。”
“绣球花这种倒是可能性大一点。”被反驳了白兰也不恼,说了一下方法,“再用生根水,效果会更好。”
“哇哦,大哥哥懂得真多。”太宰治棒读,接着他被白兰皮笑肉不笑的一巴掌按住脑门,“小朋友你要多学一点知识啊!”
白兰绝对不会承诺自己讨厌太宰治的原因是因为嫉妒,讨厌他只是因为他太讨厌了。
白兰的眼睛扫过放在安乐乐手边的糖果盒,他知道里面的糖果被吃完后就用来装安乐乐并不打算发表的稿件。
那是真正的魔盒。
就算太宰治拿到了装满了战争、饥饿、灾荒的“潘多拉魔盒”,白兰也不会嫉妒他,因为春和景明早已将希望放了出去。
在白兰原先的世界,那一盒子从未公之于众的稿件都被太宰治拿走了——被春和景明用来偿还人情。
真不知道算谁赚了。
如果要是安乐乐来说,她觉得是她赚,因为放在糖果盒里的废稿对她来说是记录心情的东西,她实在是没有那个脸去发表。
她还林林总总地写了不少设定,本来打算是如果缺灵感了就拿出来看一看,不过她很少有机会拿出来看。总的来说是因为她鸽了那些写好的设定,谁拿到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