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放在外界的话,不断接收光及光波中夹杂的信息,自动运行观测任务。积累的光到达一定程度就可以演算未来。幸好,月圣杯的固定程序之一是只有胜利者才可以破格使用它。
安乐乐按住胸口,她依稀记得她梦境世界有座一直停留在梅雨季节的小院,清新可爱的绣球花,湿漉漉的空气和漂浮在空气中浓郁到糜烂的栀子花香。
月圣杯的核心就封印在她构筑的心象锁之内。
心象锁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打破。安乐乐紧张地搓了下手指,但她是个种花人,忍耐和顺其自然,慢慢地自我开导,让时间平复伤口是惯常的疗伤手段。
“横滨——人间没有大事,除去局部地区的战争,不过日本的神也没有能力管到那么远的地方。”绫辻行人语气里的嘲讽这也遮不住,如果神明有用的话,为什么不阻止战争呢?作为为数不多的特级危险能力者,绫辻行人有时也被当做战略性武器而深藏在重重监管之中。
他讨厌战争,也讨厌杀人,可他的异能力“意外死亡”却始终沾满了血腥味,他微微垂下眼睛,“和夜斗无关,但是他仍旧被困在高天原神议,是因为内部纠葛占很大的比例,不论是反叛还是内部斗争。只要他不随意站队,安静地当个背景板,新年前就能回来、”
“为什么是新年前?”安乐乐回过神来,掩下眼中的惶然,每次醒来梦里的事情总是会忘记个七七八八,倘若月圣杯真的逃出封印,一时半会儿她还真的不清楚。
“日本的新年在一月一日,会有很多人拜访神社,祈求新一年的好运。”绫辻行人解释,勉强安慰了一下她,接着站起来对她伸出手,“走吧,你要是感冒了我是不会背你去医院的。”
话刚说完,安乐乐就打了个喷嚏,她无辜地看着他,露出一个软绵绵的笑来讨好。
“走吧!等下真感冒。”绫辻行人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她一下。
安乐乐心虚地低头不敢看他,她生病了会比较麻烦,可她出门有多加衣服的说。绫辻行人看她撇过头不说话,暗中咋舌,直接拉过她的手转身下来。
大殿官可以载他们回去的,但安乐乐一想到高空中的冷风,又安静了下来,怀里抱着沉甸甸的大殿官,一起走回神社。
到神社的时候,安乐乐的头一点一点的,大殿官自觉跳下去,正准备变大提醒把人送回房间。绫辻行人已经这么做了,把安乐乐塞回被子里。原本他们也都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
“绫辻,晚安。”被窝里传来安乐乐迷迷糊糊的呢喃。
“晚安。”缓缓地,绫辻行人才回答道,回头一看,大殿官正一甩一甩地玩尾巴,绫辻行人愣是从那张只能看见猫眼的猫脸上,看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嗷。”大殿官摇头晃脑,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绫辻行人路过它的步子一顿,终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