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出什么力吗?”虽然意识被固定在了三世佛里,但是她还是有看见奴良陆生被羽衣狐和鵺揍得惨兮兮的样子, “还是我叫人,不对, 是叫鬼来收押他们。”
“吃了一千多年的人, 不在地狱里被压榨个万把年,估计是出不来了。”
“万年?我估计这辈子都看不见羽衣狐和鵺了吧?”因为仍飘散在整个京都的梨花花雨, 奴良陆生仍旧保持着妖身。
“地狱里有部分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安乐乐喝着街边贩卖机里卖的盒装苹果汁补充糖分, 唔, 这个果汁味道不错,“等你死了说不定还能探一下监。”
“那个就算了。”奴良陆生像是甩开什么讨厌的东西一样甩手。
“虽然不是樱花,但是依旧美得惊人啊。”滑头鬼之孙伸手接住一片几近透明的花瓣, 微微赞叹,花瓣上有微弱的灵力。仅仅是一片花瓣上的灵力不足以维持他的妖怪形态,但是下满了整个京都的花雨可以。
“对于我这个种花家人来说, 梨花的含义比樱花更不详哦。”梨与离谐音,因此梨花总有种离别的感伤预兆。安乐乐甩了甩头, 甩开落到她头发上的花瓣。
“幸好我没有花粉过敏, 花瓣太多了。”拿开一片花瓣稍微捻了一捻,仿佛月光凝结而成的花瓣便这般消散了。
花开院家因为奴良组里的妖怪显得很是闹腾。
“不知道为什么, 我很想认识你,明明才见过几面, 你知道为什么吗?”更准确来说是蠢蠢跃动的破坏欲, 是妖魔对于佛的觊觎,然而这种破坏欲现在已经消失了,于是奴良陆生才有闲心拿这种事情来调笑。
“错觉, 以后不会有这种错觉了,妖怪少年。”安乐乐呲溜一口喝完果汁,清静的后院回廊里走来一名穿着白色狩衣的阴阳师,月光坠在他的发间,宽大的袖子轻轻摇曳。不是活人,安乐乐抬眼鉴定完毕。
她和滑头鬼之孙可能大概也许,原本是会发生故事的,但是都被她躲掉了。人类和妖怪的孩子,一听就感觉有点意思。但是现在应该没有这个可能了。
“不过我还是随时欢迎你来找我喝酒。”奴良陆生对月举杯,妖艳的皮相到底还是给他了几分惑人的本钱。
“未成年喝酒犯法。”安乐乐仍然这么回复他,摸摸趴在她身边闭上眼活像是一只黑色毛毯的大殿官。
“哦呀,这么快就走了吗?”花开院秀元含笑看着已经骑上黑兽的小姑娘。
“啊,有人在等我。”安乐乐向下瞥了一眼很有京都风韵的阴阳师,“希望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阴阳师。”
花开院秀元笑着摇了摇蝙蝠扇,像是在晃动沉淀的岁月。
……
“我开动了。”会这么乖地说开动语的就只有夜斗了,横滨小分队们找到了一家在京都动荡里依旧保持着强大心脏开门营业的店。
安乐乐是完全没有这个习惯,绫辻行人和太宰治则是不在意,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