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离婚了,才发现哪怕是个废物男人,也比没男人强。有那么个人,好些事就是不用她出面的呀。
她不是一次想找机会找金保国,可惜没啥机会。
她这边才离婚,那边卢淑琴住在了金家的隔壁,她以为这两人旧情复燃了。还没瞅明白呢,两家又结亲了。这一结亲,那金保国和卢淑琴就是再不要脸,也不可能钻一个被窝呀!而且,她可是早注意了,金保国这一个冬天可都不在家里住。
这是啥意思?这说明金保国和杨碗花闹的很厉害。
男人的被窝里哪里能没有女人呢?这不就是个机会!
谁知道杨碗花是蠢的,可这儿媳妇精明呀!
可精明有精明的好,这会自己栽了。可栽了未必就不是机会了!
于是等到晚上了,她就把两千块钱塞到身上。临出门了照了照店里的穿衣镜,这么打扮可不行。
她把脸上的妆擦了,然后把细高跟的靴子换下来,穿了布棉鞋。呢子外套也换了,换一身黑的中长款没有丝毫特色的黑羽绒服,把帽子给戴上,再把一条灰色的围巾翻出来,把头脸裹严实。闻了闻身上……香水味还是有点浓,她就出去用侄女理发店的洗发液好好的洗了手,这个味儿大,沾上了就遮住了其他的味道。这才再次确认钱在兜里放着,上林家去了。
大门虚掩着,她推门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喊:“淑琴姐,在家没?”
谁啊?
林有志大衣服一裹,拉了院子的灯,从门帘后探出头问,“谁呀?”裹的严严实实的,也认不出来。听声又不像是熟人。
“林大哥,是我呀!”
可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反正大概齐是认识的人吧,他只得先把人往屋里让,“屋里坐!屋里坐!”
屋里卢淑琴穿着自家做的杏色的棉袄,对襟的小袄一排繁复的盘扣,下身穿的什么也看不见,她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红毯子,像是穿着红裙子似得。满屋子都是烤栗子的香味,一个戴着眼镜的大小伙子拿着书挤在她边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是人家的儿子,也快大学毕业了。
都是同龄人,当年她同情过眼前这个女人,而如今,这个叫人同情的女人却把日子过成了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