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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道,“也不知道人家乐不乐意回来,按理说呀,这坐月子没有在娘家坐的道理。出了月子孩子得挪窝,那时候去娘家就是一直住这都是合情合理的……”

    这话跟人家劝导的意思相反了!

    人家不过是说了一句劝人的话,这没劝回来,反倒像是挑事一样。这人赶紧把话往回兜,“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那都是家家忙的要死要活的,闺女做月子,当妈的能过去伺候个十天半月的,那也得是刚好赶上农闲的时候。现在这谁家的媳妇都娇贵,肯定咋舒心咋来。”

    那没说的话就是,现在这媳妇做月子,便是不去娘家,可谁家不是娘家妈跟来伺候十天半月的。你家这情况,叫人卢淑琴怎么来?或是卢淑琴来了,你敢叫卢淑琴在家里住吗?

    这不是一码事,对不?

    杨碗花讪讪的,“我的意思也是叫桐桐就在娘家住吧。”卢淑琴想登门入室那是休想,“主要是我这脚不是烫了吗?药的味道又冲,孩子娇贵,见不得这个味儿。”

    是啊!也是大夏天院子里平整,杨碗花一直光着脚呢。

    这才有人问:“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是咋烫的?大夏天的,这种伤可不好愈合。”

    杨碗花咋跟人说嘛,没法说这是小儿媳一言不合把药碗给摔了呀!只得道:“这不是一听说要生了,我这一着急,把一碗汤给扣脚上了吗?”

    跟来道贺的任何人她都是这么说的。

    老太太这边不管了,男人那边有金保国。可也有女人上门道贺的,像是红秀这样的,人家就拿着鞭炮来了,金保国就喊杨碗花,叫她招待女客。

    红秀试图跟金保国搭了几次话,金保国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只让她往家里去。这就没法说了。

    这会子只得跟杨碗花站在铺面房里说话,“碗花姐你真是好运道。你看你俩儿子,现在连孙子都有了……我呢!是年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到了这岁数了,你别说,真是后悔的呀!要是有个孩子也不寂寞呀!”

    杨碗花就自得的笑,“那是!人活到这份上,不就是活孩子呢吗?你要想要,拿钱抱养一个。”你可拉倒吧!抱养啥呀!我还不够劳心劳力的,给别人养孩子,我倒是图什么。

    “可你这一天天的,挣那么些钱给谁留呢?”杨碗花直啦啦的就说出来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个儿孙继承,要那么些钱干啥?”

    说的红秀差点变了脸色,这会子只得尬了一下转移话题,像是才发现杨碗花的脚烫伤了一样,“这是怎么烫的呀?成这样了?”

    药膏上沾了土,有点恶心,有点狰狞。

    杨碗花还是之前的说辞,儿媳妇要生了,忙中出错不小心呗。

    谁知道红秀不是吃素的,刚才杨碗花刺了人家一下,现在红秀直接给还回来了,开口就很直接的来了一句:“哎哟!那这可不是好兆头!孩子出生你就烫伤了脚,这八字不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