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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有志就道,“保奎那人一向稳的很!能出啥事呀?”

    林雨桐从外面进来,“就是都觉得他稳,才觉得他不会出事。可信他的人越多,这事闹起来肯定就越大。”

    连桐桐都扔下孩子过来了,金保国就急了,“老杜呀,赶紧的,早说早想法子,别把人给陷进去。”

    老杜真觉得这个事吧,他不讲究!他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小心的朝外看了一眼,声音都低下来了,“我也是听到一点消息,说是保奎也打算干加工厂。”

    啥玩意?

    老杜伸出手指了指药材加工厂的方向,“这个厂是咱们自己人盖起来的,怎么盖的,花费了多少,只要有心,这都能算出来。一年的分红下来,厂子能赚多少钱,大家心里大致都有数的。才这么大点的规模,说实话,钱就不少赚了。脑子活泛的这能不动心吗?厂子的投入其实不大……”

    真正值钱的其实是处理药材的技术。

    这个却得自己把关,有时候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是叫林有志去的。自己知道这个行业的根底,可别人只看见硬指标的投入不大,却完全不知道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道理。哪怕是药厂的工人,换个地方试试去,能再出来这样的成品才见了鬼了。

    但大家的普遍认识里就是这样,你干厂子能挣钱,我没想着跟你一样挣钱,但哪怕我挣的比你少点,可厂子是属于我的,赚的再少比种地强吧。

    在座的一听就明白这道理了,林有志嘴角动了动想说不是那么一码事,但林雨桐摇头制止了。她只嗤笑一声,“所以,他是想自己弄厂子?”

    老杜替金保奎辩白,“他不在咱们村咱们镇弄厂子打擂台,地方选在别处了。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乡镇的意思,说是地都是不要钱的,只要能带着熟练工去……”

    金保国就说,“这也不对呀?那厂子不花钱不花钱,没有几十万也下不来吧。他手里哪里来的那么些钱?其他乡镇人家要是有这个钱,直接干就行了,便是要技术,高价挖也能挖两人过去的。干啥叫他掺和进去。”

    四爷啥都明白了,“他出钱,别的乡镇出地。他这个钱怕是集资来的,可谁敢把钱给他?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说着,又给老杜添了酒,“他是打着这边加工厂的旗号,叫人家往里投钱的吧?”

    老杜嘿嘿就笑,“谁都知道这是下金蛋的母鸡,可能入股的只有咱们村的人,其他人眼热的很。保奎跟别人说的,说辞也不一样。有些好糊弄的,就说是跟你们关系好,可以拿钱说项,私底下入股,入暗股。有些精明人不信这个话,他跟人家说,咱村的厂子是集体的,集体挣的再多那是大家的,说桐桐忙来忙去的,图啥?谁不为个钱呀?!面上不能挣这份钱,这背后另起炉灶总是能的。就跟那个电视上演的,那个大宅门的二奶奶似得,用自家的生意挤兑自家的生意……毕竟人为财死嘛,人说千里做官为的吃穿,是这个道理不?放心,保奎那人很讲究,真等将来赚钱了,肯定得给你们一份干股。”

    可他娘的这么操作,我说的清吗?

    林雨桐都恼了,“别怪我不讲情面,这不是我讲不讲情面的事。人家要干什么厂子,那是人家的自由。但是打着我的旗号这就不行了!我这就马上找人,发一份声明,然后张贴出去,用大喇叭通知。”说着就摸电话,“另外,我得找个律师来,对有损我名誉的事,我要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