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保奎以为是要钱呢,心说这十万抽出去可也不是小数目,谁知道去了那边的时候屋里弄的暖暖和和的,一床被子两个枕头并排在炕上铺着呢。炕头放着小炕桌,上面四盘菜一壶酒。红秀穿着杏色的小棉袄,盘扣繁复的很,紧绷绷的蹦在身上,显得小腰就那么一把。下身是一条红裙子,跟鱼尾似得,屁股后面绷的紧紧的。好看不好看的另说,不过是特别显身材就是了。
他心里一乐,这娘们今儿摆的什么龙门阵这是?
他坐过去,红秀就嗔怪,“脱了鞋上炕呀?怎么?不敢上呀?”
这话能把人撩拨的起火,他踢了鞋盘腿坐上去了,“想怎么着呀?就怕你这菜好吃不好消化呀?”
红秀到了酒递过去,“怕毒死别喝呀!”
金保奎也不接,就那么就着红秀的手把酒喝了,然后似笑非笑的,“这是怎么的?怕我不给你那十万块钱呀?美人计都用上了。你尽管用,啥计我都不吃,就吃你的美人计!”
“呸!”红秀斜眼看她,“我就是那小气的,那区区十万值当我这么伺候你呀!”
“怎么就伺候我了?你只要现在不要那十万,我伺候你都行呀!”
红秀哼了他一声,才问说,“你老实跟我说,你这厂子是自己干呀,还是跟人家那边的镇上合作呀?”
金保奎现在的说辞当然不能说是自己了,他有他一套完整的理论,“咱就跟着赚钱就行。说起来这是上面神仙打架。咱们镇上因为一个厂子解决了多大问题,那县上可都看着呢。这些当官的谁升谁降这都是硬指标。这边要是上去了,别人能不急吗?谁不想上去的是自己,对不?别看那林雨桐年轻,可这肚子里的弯弯绕大了去了。出成绩了,镇上的一二把手必要升上去一个的。这要升上去了,她这个功臣不升可能吗?这要升上去了,在这镇上,可就属于说话算话的了。”
“那你们老金家是祖上积德了呀!”
“积个屁德?人家要的是官帽子,其他的人家才不在乎呢!真要在乎自家人的日子,说实话,撒出去多弄几个厂子,要不了几年,金家得是全县的首富呀!可人家不干呀!人家是给所有人当官的,不是给金家当官的。那当再大的官,跟咱们有个屁的关系呀!”
红秀就道,“你这个人,看你跟金保国的关系那么好,你这心眼咋藏的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