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夸卢淑琴挣钱是一把好手,她就跟人家比享福。能挣钱又咋了,歇着多舒坦呀?!何况,我是歇着呢,但我缺钱了吗?
反正就是别着劲儿呢。
别说别人了,就是她都想扇她的嘴。人家卢淑琴那么忙,还照看你金家的孩子呢!你整天有工夫打牌,怎么不说在窗外头逗逗孩子。
老太太其实也逗孩子,但从不在卢淑琴看孩子的时候过去逗。赶上林有志或是四爷在的时候,老太太就过去逗逗。但孩子不是很喜欢老太太,老太太的面相不是很和善的那种。
这会子老太太心里权衡了一遍,立马接话,表示她不用人伺候。
杨碗花就急的怼老太太,“您信啥教呀?你孙子孙媳妇都是干部,您去信那个……什么,影响这是!”
老太太面色一变,她从来没想过这个。
林雨桐却道,“我们一直坚持的是信仰自由,不妨碍的。”至少信那个是劝人向善的。
杨碗花也看出来了,这是家里容不下自己了,一家子要挤兑的自己离开。
可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事犯了啥十恶不赦的罪过。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无助的看向金保国,“他爸,你看看,这是心都野了,连亲妈都不管……”
“那就叫小两口去住县城好了。”金保国知道杨碗花的心病,是铁定不会叫两人去县城住的。尤其是那边说亲家母要过去一起住,那更不能了。她怕她老了小儿子不接她一起住,她怕亲家母‘鸠占鹊巢’。
果然,这一表态,杨碗花的脸都变色,“住老丈人家也不像话……”还住老丈人家的四爷:“……”拽着桐桐的手捂着吧,只当听不见。
杨碗花退让了一步,“我去厂里跟你住吧。”话是跟金保国说的。
“我跟老海一块住。”金保国这么说。
老海是请去帮忙的,这人一辈子没老婆没儿女,脑子缺根筋,只认一门理。谁给钱给谁家干活就死卖力气。金保国就把人请去了,吃饭有灶,住的地方也不错。他晚上就在那边凑活的。
也是因为这样,知道金保国在外面没女人,杨碗花才放心的。
这会子提出这个话,她就接着道,“那么大的厂房,老海哪里不能住?”
你是杨白劳吗?厂房四面透风,叫人怎么住呀?这寒冬腊月的,比杨白劳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