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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林雨桐一回来,卢淑琴就说:“你现在变的一点也不实诚。”

    对实诚的人我才实诚,这个三婶子现在的遭遇是可怜,但她未必就是一实诚人。

    林雨桐就道,“她要是也没动心,为啥当初最开始拿钱的是她娘家村里的人,一个村子五十多户呢。这要是她反对,能成吗?只不过是事情发展的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她想趁机挣一把钱,可男人自觉有了点本事以后,在外面花花事多了。遇上俩心不正的女人,那是想拉都拉不回来了。她这才后悔了!”

    但出事了,担事的还得是两口子。

    这一点金保奎深有体会,大丽那边到底是多年的情分了,也确实不到拢账的时候,还能帮着自己拦一下。可红秀就不一样了,她前前后后往里搁了二十万了,手里一点钱也全都给压在货上了,可今年的货压在手里一点也没出,把兜都掏空了。一天十几个电话的打来催账呢。一次比一次的歇斯底里,一听说厂子那边压根加工不了,限期叫自己给钱。

    现在哪里有钱的呀!

    大丽之前出了个主意,说是可以告那几个技术工。他们不是保证可以做吗?现在加工坏了,就得叫他们赔偿。

    这是一种挽回损失的方式。

    但是回来一说,老婆就骂了,“你要这么干,这就是坏了乡性了。以后咱儿子还得在村里过日子,你这是干啥呀?要把后路断了!?别管咋弄,这个法子不行。”

    这不行!那你说咋行?

    老婆就出门去了,“我去下跪去,去给侄儿媳妇跪下,叫搭把手!”

    结果出去不到一个小时人又回来了,回来哭的不像个样子。他的心却又揪的难受,“咋了?她打你了?骂你了?说话不好听了?”他问,那边一句不答。

    金保奎都恼了,“我找她去!”

    “回来!”女人喊住男人,“人家没打没骂,说的可好听了,亲热的很。跟以前都没啥不一样的!”

    说着,她就一字一句的学,啥表情啥动作,说了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