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当初闹的多僵,时过境迁之后,关系反倒是破冰了。
郭家那边金凤的叔伯那自然就远了一步,也没怎么管,生了打电话问了一声,这肯定得等回去才去看孩子的。
金凤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明白亲疏远近的。遭了罪了,其实多少还是想着亲妈的。她叫唐龙给杨碗花打电话,报喜嘛。
心里盼着亲妈能来,还有另一个因素,就是想叫看看,自家这孩子生下来跟自己当时生下来有什么不一样。要是自己生来就是小短腿,那还罢了。要是生下来腿不咋短,那是不是自家孩子就得小心了。
她主要操心这个。结果是刚生下来就打了电话,可人家第一天没来,第二天没来,在医院住了一周都不见人,回到家去了,亲妈才姗姗来迟了,“我就住隔壁,以后要吃啥我给你做,做了我给你端过来。”
不是!你本来就在县城住的,县城也就那么大,你去看一趟能花费多少时间。现在我回来了,你巴巴的跟我回来了,你是为了照顾我吗?你是为了打着我的旗号住回金家,说到底还是为了那个男人的。
金凤压着脾气叫她看孩子,“跟我生下来的时候一样不?”她主要心焦这个。杨碗花没伸手抱孩子,只站在炕边看了看就摇头,金凤心里一喜,却听杨碗花说,“不记得了,孩子小看不出来。”
忘了?你这忘的可真轻巧。
金凤的脾气上来了,脸一耷拉,“行了你回去吧,我这里不用你伺候。”啥狗怂脾气这是,这也就是亲妈,要不然谁容你。杨碗花没辩驳,但到底住回了金家,还是她那个屋子,按时做饭给金凤送过去。钱果果也不管,反正金保国也不回来。
杨碗花也变相的打听呢,谁也不跟她说实话,一问金保国晚上不在厂里去哪了,钱果果就有一堆话等着她,“这做生意能在家坐着等生意吗?不得出去应酬去呀!您把这做生意想的也太简单了。”
你可拉倒吧,我也不是傻子。以前做生意是不容易,那不得找各个方面走通关系吗?主管部门,这个检查那个检查的,现在谁还会叫他做那个难,只要合格了,那这些都免了。除非客户。可客户都是老关系了,送的各个镇各个县的点,有专人往出销,他根本就不需要跑。
钱果果就道,“那不得拓展吗?在咱们县我姐有这个面子,但别的地方呢?总不能出门就把我姐的名字写在脸上吧,也不能总打着这个旗号挣钱,对不?”
杨碗花倒是不知道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了?但也看出来了,小儿媳妇现在特别会敷衍她,怎么叫自己这个婆婆不舒坦,她就怎么说。
这不,人家又说了,“你跟我爸都离婚了,您过您的日子就得了。我们又不是不管您,对不?有吃有喝的,打打麻将,多好的,干啥呀?老这么盯着我爸。”
嘿!当时你不是说就是假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