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人说的笃定,“他……有些异人之相!”
哦?
这人低头,将沧州来的这个小子的姓名和编号都摘抄下来……
许是每天都有人赶来,要安置这些人会很忙,所以不管是林雨桐和四爷,被管的都特别的严厉。
林雨桐是除了话本都不去碰,四爷是连书架都没碰,就是看床的做工,上面的雕花,看书架的构造,甚至去研究床垫子,也一样,从不碰书。两人的目的是一样,一旦开考,就直接白卷,踢出去算完。
书生就不能理解四爷:“真不考?你要知道,早些年庙学出去的,无一不是干吏能臣。”
可结果呢?被关停了不是?那些干吏能臣又去了哪里?
四爷回头了他连个字:“太累!”
补丁小伙子不听两人说话,他对书是如饥似渴,也知道自己缺的多,反正不管懂没懂,囫囵个的先背过再说。
许是规矩,他们必须都没透露彼此的姓名,然后就勉强这么住着吧。
舍友挑灯夜读,四爷睡着。舍友吃饭捧着书,四爷吃的认认真真,津津有味。舍友沉迷书本不能自拔,四爷蹲着看书架,一蹲就是一个下午。两人也不懂四爷到底在看什么。
反正这么一晃悠,小二十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晚上,所有的人被告知,明儿开考,明早辰时初刻开考。
辰时?早上七点就考吗?
这最起码得五点起床,梳洗穿戴,用饭赶路的。林雨桐起的不早不晚,整五点就起来了。考虑到外面地方大着呢,考试还不定在哪考,她把一些繁琐的衣服都摒弃了,选了一套胡服,窄袖,很修身。这种小袖袍小口裤外面基本没见过穿的,林雨桐给穿起来了,选了一双靴子上脚试了试,走山路这个就很合适了。山里风大,她把头发束起来,用丝带缠紧。再挑了个轻薄的披风,这就可以了。
早上就吃了点扛饿的,也没敢多喝水。憨一点自己能扮演,可再憨,她可没想出丑。临出门,给身上塞上了几个果子,这就能走了。
方嬷嬷在大门口等着,林雨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几个人看看林雨桐,都有些愕然。林雨桐对着眼前这三个打扮的恍若神仙妃子的姑娘,也有些无语。怎么想的呀,穿的这么繁琐,这路上能不受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