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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要想‘拨乱反正’,不管是朝廷还是庙学, 都不该留。尤其是庙学,光是逼停不行。你得把它从神坛踹下来, 才能把固有的一些东西打破。

    之前, 她只是厌恶庙学, 还希望这个皇位上坐着的人至少能是个坚定的反庙学者。谁知道他是一边防着,一边心里有敬畏着,这种矛盾就导致了他的做法总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如此,那就去他的吧!

    叫我和四爷跟你们玩这种游戏,忙忙叨叨的, 实际价值一点没有。那我跟你玩个屁呀!

    宗学就宗学, 上了宗学,到年纪了成亲,然后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悠然的过日子――我所愿也!

    因此, 她应承的可快了,“我去宗学!但我得回家住。”

    你想住, 宗学还不留你,宫里也没你的地方。早上进宫上学,晚上回家。每十日休沐一日,就是这样了。

    谢流云没反对,看向四爷:“你呢?小伙子,想要什么差事?”

    “差事?没想过!我读了几本关于雕刻和机关之术,书本深奥,光靠读是读不明白的。我需要亲手去做,去试……花上十年八年能入门就不错了,别的当真没那个精力了。”

    意思就是不要差事,也不进学了,他需要回家去实践去。

    按照庙学说的,哪一门都是一样的,重要性都是不可替代的。那也不能阻止想要四爷实践的心。

    “人各有志,便也不强留了。”说着,就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永安看了太后一眼,“皇祖母,我想回宫,我想父皇了,也想母妃……”

    太后点头应承,“那便回宫就是了。”

    谢流云的眼神都在没永安身上停留,就直接跳了过去,看向她身后的乌云,才要说话呢,永安就打断了,“她是我的人,自然是跟着我的。”谢流云低头看着双手,好像指甲上有什么精美的图案似得,却没有接这个话的意思。

    太后这才皱眉说永安:“放肆!在庙学里,哪里有什么你的人,都是庙学的人!”

    永安嘟嘴,只‘哦’了一声,“那就叫她去明见司好了,只要不在山上,我也好随时能看见她。”

    乌云低头,“我跟着公主。”

    永安就朝太后跺脚,“您看,人家乌云愿意跟着孙女嘛!之前不是还说人各有志嘛!”

    太后就笑看谢流云,等着她说话。

    谁知道谢流云也没看乌云,只看向恨不能缩成一团的三个妇人,“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