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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瑟瑟发抖,楼下更又低低的饮泣声,长公主头痛欲裂,反正指着下面,“谁再敢哭一声,直接给扔下去……”

    顿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呵呵冷笑,“大哥,现在能告诉我,驸马是怎么死的吗?”

    永安左右瞧瞧,见没人拦着她,她站起身来:“姑姑,姑父怎么死的,父皇哪里知道?当时表哥不叫人靠近,只有金嗣冶和林雨桐靠近过尸体,怎么死的,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贵妃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呵斥道:“坐下!多嘴多舌!”

    永安憋着嘴要哭,父皇比母妃对自己看重的多。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若不是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父皇怎么可能落到如今这不田地。我是亲生女儿,若我都不能出头,谁能为我父皇出头?再说了,我说的是事实!

    杨氏能气死,谁接近了大驸马,难道长公主不知道?她要问,她早问了。才要说话,长公主轻笑一声,朝杨氏摆摆手,“你不要说话,坐着别动。永安说的对,林雨桐和金嗣冶亲自经手的……”她看向两人,“告诉我,人是怎么死的,我要听实话。”说着,就指向嵇康伯夫妻,“会说实话的,对吧?”

    这是拿堂姐和堂姐夫威胁林雨桐呢。

    孙氏顿时变了脸色,“非要如此吗?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长公主苍白着脸,神情似是有些癫狂,“我说我是为了驸马,你们为什么没一个人信呢?我不要别的,我就问个真相,怎么这么难呢?!我只想知道,我的丈夫是不是被我的母亲和哥哥杀死的,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孙氏没说话,林雨桐先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后面的刀就伸过来,她压根就没回头,抬手抢了刀,反手顺势卸了对方的胳膊,刀在手里打了个转,反手落在黑衣人的脖子上,她环顾四周,见无人敢动,这才道:“你们背后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我没兴趣知道。但是我警告你们,谁今晚上敢伤了我的家人,那别怪我把你们一个个的给翻出来……真等我翻出来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绝不留情!”

    这话一说出口,用刀指着四爷的那人瞬间把刀挪开了。

    林雨桐又看站在孙氏和林嘉锦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几个人还算有分寸,刀出鞘随时准备应对,但却没敢拿刀指着。她随即看向嵇康伯那边,两把刀远离了,楼下还有大老爷夫妇,两口子这会子被推到正中间,没人特意针对。她这才回过头看,视线从缩在角落里好似特别害怕的何二郎两口子身上划过。何二郎奸诈,金大妮手段不错,两人缩在柱子后面,那是个非常好的角度。

    因此她就没再管,而是看向长公主,“这事背后什么样儿,我真不知道。我只能判断,要命的是那一针,身上血流不止,流血过多致死。”

    说完,她直接回了座位上,不再言语。

    皇后接过这个话茬,“要不这样,咱们把御医都召进来,甚至把京城中有名的大夫都给先缉拿了,谁到底擅针灸,咱们排查排查,但这不能急于一时。我跟你大哥也知道,大驸马没了,你伤心。这怪我,我这个大嫂做的不好。想着你忙起来了,伤心就淡了。暂时不提,不是咱们忘了,实在是怕勾起你的伤心事。既然你问了,那咱们就查。这般阵仗是做什么?叫母后知道了,这得多伤心。”说着就叹气,眼泪一下子都下来了,“还记得我跟你大哥刚成亲那一年,咱们守着母后,在偏殿里赏月。月饼是我做的,因着你爱吃甜口的,我拿了一根陪嫁的金簪,才叫人从御厨房换了半斤的砂糖来,给你做了豆沙馅的月饼。没有菊可赏,我用绢布做了菊花给你簪头……那个时候,多好!如今这么着,我跟你大哥又心疼你又是伤心。一家人什么不能说,何至于此?!你只说你伤心,却不知道打从你怀疑你哥起,你哥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