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那个永安公主不管是容色还是性情,并无多少叫人爱慕之处。
张氏急忙道:“柳儿在西北不是还不曾婚配吗?若是……”
“娘!”孙重山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您若是如此,我觉得我爹之前说的,您在院子里养病,再不见人,指不定是咱们一家子的福气!”
张氏愕然,“你这说的什么话?!”
孙重山看向孙启腾,“爹,您说句话。”
孙启腾沉着脸,“你若还是着三不着两,把这当成老家那一亩三分地,那就只能如此。不是我心狠,我也想过,干脆去找父亲,咱们回老家守祖地也行。可要真这么说,只怕朕就叫父亲厌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父亲当真容不下咱们,这是要置父亲于不义。因而,要么,你学着做个当家主母,要么,就找个院子,或是买个别院,养病去吧。也别总拿你小户人家说事,早前,皇室女眷,不都是从民间选的吗?谁不是小户人家出身。可小户人家出身怎么了?人家知道学,知道跟着家里的境况往前走。咱们从老家的小户人家一跃成了豪门,如今更是……你的脑子还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跟不上了,那你就守在原地好了。反正你有两儿一女,不缺奉养之人。而我……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折子叫父皇纳妃册继后,我想,我这里,只要开口,父皇不介意多赐几个人来……”
张氏的脸一瞬间便失去了血色,“他爹――”夫妻俩走到如今,守着彼此不容易。你现在告诉我你会纳妾!
“我如果开口,父皇会给的。”但是你别逼着我去开口。
张氏愣愣的看着男人,男人的手抓着烟斗,不停的颤抖,到底是怕女人发现了这一丝不忍,起身就往外走。
“他爹――”张氏拉着男人的袖子,“我不闹――不闹!以后,你们说什么是什么。”
男人的肩膀一下子松了,“那就好,我也没不想叫人搅和咱们过日子。好好歇两天,然后去公主府。儿子的婚事,请妹妹做媒人吧。”
张氏的心一松,连忙点头。
孙重山若有所思,他以为很难说通的事,父亲用纳妾的法子逼的母亲退让了。他其实说的事是大事,可父亲说的事是小事。父亲这把年纪了,纳妾叫事吗?可母亲好像总找不到重点。
不过,独母亲是如此呢,还是女人都如此?!
林雨桐回来的时候林雨柔已经走了,孙氏叫人摆饭,“怎么着了?”
“孙重山将人安置在城外的别院了。”林雨桐摇头,“没找见几个上的了台面的人。怪不得京里没有所谓的族人,便是西北,外祖父也从不去用。”
“老头子便是养猪,只怕也嫌弃只知道吃,年底还没法宰了吃肉。”孙氏更毒舌一些,“谁知道这老头儿又打什么主意。”
说着话,饭菜上桌了。孙氏这边不差人用的,厨房里擅长各种吃食的厨子都有。穿戴上简单,但不是不舒服,吃的上面并没有俭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