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抓了一把蒜剥着,然后把白胖胖的独瓣蒜给递过去,“如今好些人都带着姑娘上燕京了,不是来抢人是来干嘛的?”
那一桌的大臣咳的震天响,不时的朝上偷瞄一眼:你个老不羞的,看你咋跟你孙女解释。这老杀坯一说起纳妃的事就含含糊糊,摆明就是想要还故作矜持的模样。要不是他这德行,谁他娘的天寒地冻的带着闺女往燕京城跑。
眼前这位郡主也是傻孩子,问出来多招人烦的。
不过大家乐的看笑话,看你老杀坯怎么有脸解释。
当然了,话说回来了。这老贼的身体是不错,孙子辈都成亲了,他瞧着也不显老。虽然整天老夫老夫的自称,可那身板,大冷天的能光膀子抡锤子,一身的腱子肉呀!这老货要真能老来得子,说不得还真行。
可这个事,该咋跟她闺女和孙女说呢?庙学明显想立女主的呀。
别儿子没生出来,父女反目才有意思了。
连林雨桐都感觉出来了,这些人一点都没隐藏他们要看戏的心思。这帝王做的……未免太没有威严了些。
当然了,能杀人的帝王想威严的时候一定有威严。
四爷和桐桐对这种事已经看透了,觉得这做皇帝,就跟修道似得。个人有个人的道,优劣得留给时间和后人评说。
孙安平一口肉一口汤,再来口泡好的饼子,塞一口蒜,觉得不够味,再浇上一勺牛油辣子,瞥见一个个看笑话的脸,立马指着他乖孙女剥出来的蒜,赏赐给诸位大人。
这些大人都是出自文风鼎盛的江南,那吃穿用度相当讲究的。对于生蒜这种东西更是深恶痛绝,然而这是赏下来的呀,一个个的捏着鼻子认了。
孙安平要是狗屎运坐在那把椅子上,照着这些大人们的嘴皮子,逼着吃蒜这一条能骂他三天不带重样的。
狗怂货!娘希匹!吃的人两眼泪娃娃,嘴巴嘻哈的都够喘气似得。
孙安平还推销呢,“这玩意是越吃越香,越吃越上瘾。”然后才回自家孙女的话,“都上燕京了!好啊!好啊!新潮新气象,百姓带着朝圣的心来了,燕京府尹的责任大呀,得保证安全,得保证这么多人进来,啥玩意供应的上不算,还得尽量不能叫哄抬物价。至于说抢女婿嘛,这还真说不准!前朝说的那个不叫婚嫁,这完全是瞎胡闹!如今,这都是带着闺女备嫁的吧!好好好!今年冬天喜事多呀!”
至于说不打算纳妃这事,这只能跟自家闺女两人说。其他人包括女婿都不行。
他得看看,再看看。
林雨桐眨了眨眼,啥意思呀!老人家还当真是人老心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