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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面上训斥,可刚宰的鹿肉却把最好的先给他了,打发他去玩了。

    这般纵着,这位公子越发淘的没边了。

    但这位淘气归淘气,没有好名声是没有好名声,但也没有恶名。街溜子这种的吧,无害的,对吧?而且,人家这样的出身,便是不长进,又怎么了?朝廷不算是富裕,皇家人也简朴,就是说不许与民争利。所以呀,别管谁家,过的都清贫。但是除了金家这位。

    金家那位郡马,有矿山的。大汉国境内的所有翡翠,都是出自他的矿。那银钱,赚的都没法去数了。人家家里只有两子一女,孩子淘气点,不成器点,爱晃荡一点,那又怎么了?人家那矿养五代人都不成问题,那么,孩子想轻松一点,不想学文也不想习武,别人管的着吗?

    这不,人过来了。骑在一匹白马上,把白马真正的打扮成五花马招摇过市的这位,不就是吗?

    年纪不大,骑在马上也能看出身材修长。这会子头发有些凌乱,不知道从哪个草堆里才钻出来的。碎发垂下几丝遮住了额头,他嘟起嘴吹了吹垂下的头发没吹开,然后又抬手随意的一扒拉。手落下的时候又不安分,把路边刚发芽的柳枝顺手拽了一节,一会子努着嘴吸住挂在鼻子下面,一会子又叼在嘴里。反正那双手也不拉着马缰绳,就那么信马由缰。一会子坐的腻味了,还顺势往马背上一躺,枕着双臂眯眼看着天,嘴里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乡野小调,荒腔走板的。

    有那卖小食的小贩招呼呢,“小爷,来点牛杂不?”

    这位小爷躺在马上歪着头,太阳照过来,有些刺眼,他眯缝着眼睛,伸手抓了两块塞嘴里,“才卤的,入味!”

    “那是!哄谁也不敢哄您呀!”差点忘了,这位还是长安的头一号饕,嘴那叫一个刁,等闲入不了这位小爷的眼。自家这要不是原先在燕京的老字号,都不敢过来招揽。

    “小爷包圆了!”顺手仍出个金疙瘩出去,“给小爷送府上去,再捎带点好酒,小爷今晚招待客人。”

    “您请好喽!错不了!”

    这位算是长安一群小纨绔的头头。这么大的孩子,可都是当年迁入长安之后才出生的,正儿八经的土生土长的纨绔!许是眼看着长起来的,瞧着比那些老纨绔顺眼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