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是说,你娘家请的先生是极好的。写信,叫先生来京,别声张。好好的教导武成,别的事你别多问。”
杨氏一噎,这是什么意思?啥也不说,我知道你想怎么样?
出门的时候感觉他是要算计人去的,结果回来之后,反倒是像跟谁达成了协议,还不能叫自己知道一样。
她只笑笑,什么话都压在心里,没言语。说真的,平王府这婚事……除了看起来好看些,她是一点也没看上。一家子糊涂东西,认不清现实。
她是觉得,能保住王爵,便是这一支最好的结果。若是这王爵能落在自己儿子身上,那这就是老天开恩了。再要更多的,那是找死。
这么想着,从里面悄悄的退出来,然后缓缓的吐出一口气:叫自己请娘家的先生教孩子,如此……也好!谁爱找死谁死去,她得思量着她和孩子的以后了。
那边院子,乌云摸了摸耳朵,笑了笑,转身进了屋子。永安在画画,桌子上摆着一盆开的像是绣球的菊花,永安提笔在宣纸上慢慢的填色,然后问道:“世子回来了?”
“回来了,和二爷一起。”乌云低声道,“之前问过了,二爷去宫门口等的世子爷,两人一起出城去了城外一户人家……”
“什么样的人家?”永安放下笔,转过身去净手。
“不管是什么人家,都没多呆,大半个时辰就出来了。两人同进同出,也就是一般人拜访用的时间……”
“那也去查一查,看看到底接触的是什么人。”永安叹了一声,“咱自己不能乱了,否则,没有我们娘儿们立足之地了。便是拜访大儒或是先生,咱也得知道这人是谁!姐姐,我娘那边才是咱们最后的依仗和退路,别叫孩子跟我娘那边走的岔了路。否则,连最后的退路也没了。”
乌云应了一声是,而后出去了。
这天夜里,乌云自己架着马车,穿梭在外城的大街小巷。在临水的一条巷子口停了马车,她没刻意去听每一家的动静,只到了世子今儿进去的那家,站在了这家的门口。站在这里,能听见里面的任何声响。这里住的是一位先生,带着几个下人。这先生有夜读书的习惯,这会子还在念书,前院有小厮的低声抱怨声,说是雨多,天冷的似乎是早些。后院有两个粗使和护院,应该是灶下一边烤火一边闲话。
要走的时候,前院的一个小厮还说,“今儿那就是平王世子和二爷?”
“是呢!”“来请咱们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