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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坛呢?”

    王大山低声道:“巧了,被人洗涮之后当成装水的罐子了。”

    这也正常。

    可孙重海昨晚的行为就不正常了。他是脑子简单,但不傻。他前晚明明在林子里还被碰人撞见了,那么细密的查下来,他不可能不露馅。明知道会露馅,他在昨晚的问询的时候他还坚称他喝醉了。然后回来之后竟然愚蠢的没发现他的话漏洞百出,根本就瞒不住。然后回来还有心情喝酒,短时间内喝了大量的酒,之后又跟芳姑姑干那事,然后两人有了争执,女人趁着醉酒的男人无法反抗,用簪子插进了男人的眼睛和脖子,将人杀死,然后自杀?

    那样的簪子扎进眼睛容易,可扎进喉咙,一般的女人可也办不到。同时扎进去更不可能,除非有一些功夫,否则一般人都办不到。所以,这必然是一前一后扎进去。先扎进眼睛?不可能!那样的疼痛对方不可能不叫疼。除非是先用簪子扎进了喉咙几乎要了对方的命的情况下,才扎在了眼睛上。

    为什么要这么费事?因为杀人者在掩盖她会功夫的事实。扎进去了想起来了,以芳姑姑的能耐是办不到这么利索的。所以她补了那么一下,却成了欲盖弥彰。

    林雨桐回头又去看芳姑姑的尸首,“男人都背过身去。”

    她要检查下身。

    下身倒是真有痕迹!如此说来,跟孙重海欢好之人就是她。

    那是在她才离开隐藏的人就进去杀了孙重海吗?还是说她其实跟杀人者是一伙的!以昨晚的戒严程度,有人隐藏起来不容易,除非此人跟芳姑姑是一伙的。

    那么,这个杀人者是男是女可就不好判断了。不过再细查芳姑姑接触过的人,总也有收获。不过这人九成九就是平王府里的。

    有了这个判断,她把衣裳给对方整理好,这才起身。那边没言语的孙重山叫了一声:“表妹!”

    林雨桐看他,没说话。

    “请移步,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林雨桐看了王大山一眼,“麻烦王大哥在细细查一遍,我只笼统的看了一下。”

    平王见林雨桐要走,急忙问道:“可是那孽障自己酿的祸。”

    肯定有他自身的原因,要不然谁也不杀偏杀了他。但这会子什么话却不能多说,因此她只道:“舅舅,我心里有数了。等找到人,我亲自告诉您。”

    平王便不再多话了,而是看向长子。

    孙重山朝平王点点头,“爹,儿子心里也有数。您放心,这事儿子会给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