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牛就咧着嘴笑,也拍周鹏生,“所以呀,孩子孝顺,就不在于儿女。别管儿子闺女,有孝心就成。你那闺女也不小了……”
周鹏生愁的不就是这个吗?“去年学校就动员下乡,我愣是拦着了。今年我这情况,我没动员,可社区都开始动员了。看来不下乡是不成了!我就寻思着,不行就叫回老家得了。黑山大队咱人头熟,自家孩子回来怎么都好安顿。”
林大牛今儿高兴,拉了周鹏生回来吃饭。周鹏生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叫了就来了。来的时候四爷正在家里做木工,林大牛多少会些,也没看出这是做什么。
林雨桐端了茶壶过来,“周叔,您坐吧。我是想着红薯下来了,今年这红薯估计多的很呢。村里这多开的荒地种的都是红薯。我拿红薯酿点酒,咱自己喝的……叫他做点东西。”
哦!做那个呀。小伙子手挺巧的。
四爷就笑,桐桐这个折腾劲,啥不都得会点吗?
他洗了手过来喝茶,这玩意也是好久没喝了。如今这茶,还是几经辗转才弄到手的。购销社的茶叶就喝不成,不知道跟咸菜还是啥玩意在一起放的时间太长了,完全串味了。本来就是劣质茶,完了还走味儿了。
桐桐倒是把这个事挂在心上。原身的战友有南方的,她在信上问了。然后人家那边给家里去信,家里把东西寄到部队,再从部队转寄过来。
好家伙,这东西在路上走了两个月,今儿才到的。这两人回来的时候,桐桐才把包裹拆开。
茶就是普通的野茶,没名字,炒制的手法也欠缺,但茶质不错,冲了一道之后味儿才出来,味道有点回甘。
林大牛和周鹏生都不是回喝茶的主,喝也是喝热闹。
喝茶的时候周鹏生就跟四爷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小子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别害怕。你缩在这地方着实是委屈你了,别担心,障碍很快就没了,谁也拦不住你。”
四爷瞬间就病来了,怪不得米天娇之前回来找自己呢,赶紧是她那边出了大问题了。四爷又不是要瞒着桐桐,直接就问了,“是谁下台了?还是……”
“那倒不是。”周鹏生知道的多些,“米主任原先在咱们县工作过,后来调到了地区。调过去也才不到两年时间吧……他原先是靠上了一位老同学,那位老同学是省里一位领导,两人不是结了儿女亲家吗?”
这个在省里有些权利的,就是米天娇的夫家。
“那家的儿子意外死了,学开车,直接掉护城河里去了。捞上来人就没了!这个打击太大,这位领导精神恍惚,不知怎么的,在楼梯上晕倒了,直接滚下来,说是嘴歪眼斜的,行动都不利索了。这不,墙倒众人推!这位的行事作风有点强硬霸道,得罪的人不少。这一倒,米家就被牵连了。我前儿听人说,米主任带着问题被打下来了,发回原单位,没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