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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爱勤低着头都快哭了,我要是知道我看上他啥了,我这不就能找个差不多的人出来嫁了吗?可想来想去的,具体的而已说不上来不是?

    林尚德摁下要说话的林爱俭,“大姐这婚事,答应也不是不行。但就是一点,他们家得分家。这边院子留给大姐都行,我跟二姐暂住到卫生所却也不是大事。但得跟大槐把话说清楚,跟父母分家。不是不能孝顺父母,但得看你怎么孝顺了。”

    林爱俭眼睛一亮,“对!要是这么着,就行。要叫大姐跟着那懒婆娘一块过日子,那不成。大姐见不得那埋汰劲儿。你叫她洗干净,人家就不。早前我听张寡妇说,那婆娘年轻的时候,她婆婆看不上她的埋汰劲儿,给她把水都热好打好了,说你洗洗头洗洗脚吧,人家就懒的动弹。她婆婆看不过去,每隔上三五天的,摁着年轻的媳妇洗头洗脚剪指甲。后来她婆婆死了,她男人也不管她。她自己一个屋子,弄的跟猪窝似得。男人就跟俩儿子一屋,平时也不做饭,都是男人儿子轮换着来。那兄弟俩早前还摁着当妈的去洗呢,后来闹的狠了,那婆娘说婆婆磋磨了她,儿子也磋磨,再磋磨就跳井去。真站在井沿上要跳井。后来儿子也不敢管了。那屋子脏的都伸不进脚,可等儿媳妇进门你瞧瞧,她不折腾的大姐天天给她洗头洗脚才怪。”

    婆婆作起来,那是真敢。

    林尚德跟着道:“他要能保证分家,这事就能提。孝顺父母,他父母不到要人伺候的年纪,对吧?一年折算多少粮食多少钱,提前说好。得立字据,找证人,白纸黑字的写清楚。不要在一块过,不要在一个锅里搅稀稠。要是能做到这一点,那咱家没别的要求,二话不说就能应下亲事。等父母真不能自理,那也折腾不动了。那你说做儿孙的伺候着,咱也没说不让。反正兄弟俩呢,轮着来,也别因着长子家,就单扔给这边。要是这么着,我不反对。”说着就看四爷,“你说呢?”

    这话也都在理上。

    林爱俭和林尚德姐弟俩倒也没胡说,该给大姐考虑到的都考虑到了。

    林爱勤反倒是不安起来,应该是觉得对不住弟妹吧。林雨桐就道,“那咱心里知道就行,这话我们给递过去。”说着就看林爱勤,“你明晚上上我那边去,我想法子叫你们私下见一而。避开人你们谈谈,有什么话自己去说,成吗?”

    林爱勤红着脸低声应了,叫弟弟妹妹给操这样的心,她觉得愧的慌。

    自家先达成一致了,这就成了。回头叫林爱勤跟大槐在自家‘偶遇’了一回,林雨桐和四爷把地方腾出来叫人家说话,回头村里就传遍了,说是大槐救过勤勤,怎么着怎么着的。

    张寡妇简直就是消息监测器,这边才放出这样的消息,她就急匆匆找林雨桐找到办公室了,“可了不得了!这大槐看着是个老实孩子,咋干这事呢?这摆明就是不想要那个生不了孩子的女人当媳妇,也知道娶不到像样的,故意这么说出来害你大姐呢。你大姐那婚事又毁了!那混蛋玩意,真不是东西!”

    有人跟林雨桐说,也有人跟林爱俭说。林爱俭还是一惯的直言直语的,“他说了就得嫁呀?就他家那条件,我姐在家一辈子不嫁人都行,何苦就受那个苦?她是自己挣不来钱呀?还是自己没口粮吃?”

    “话也不能这么说,大槐那人看着还不错,怕是喝酒喝多了说漏嘴了,被人给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