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走不丢。
可显然,都吓怕了。还是四爷把东西放下,亲自陪桐桐去了。两人交替着上了厕所,就没敢耽搁,结果过来的时候林大牛还是站着的,一个劲的盯着这边看。
一路谁也没说话,坐了一个多小时的火车一出车站,就看见一脸驴车等在外面。
四爷这才道:“之前用电线厂的电话给公社打了电话,我又给派出所打了电话,是小吴接了。我叫小吴找大姐夫和二哥,叫他们接了驴车过来接人。”
走近一看,那两人不正是大槐和金元才。
这会子大槐先迎上来,要去接大牛背上的人,“叔,我来。”
没事,我来。
大牛把人放车上,车上有被褥,金元才赶紧给盖上。这会子又起了风了,眼看就是一场雪。林雨桐把夏九墨扶上车叫坐了,两老人挨着,相互还能取些暖。
大槐小心的从挂在车辕的木箱子里取出一个暖水瓶,木箱子跟热水壶差不多大,竖着挂着,只要不掉,暖水瓶就摔不了。他问桐桐,“带碗了吗?”
还真带了。
取出一个碗来,大槐从里面倒出的是热腾腾的小米粥,“这个热乎,换着都吃点。你大姐叫给带上的,怕是路上啃干粮吃的不舒坦。”
哎呦!这可真是及时雨。
有驴车,这一路就块多了。找了背风的地方都填了点肚子,就赶紧赶路。快到家的时候雪又开始下了,可村子就在不远处,这里已经不能算是村,一般的镇子也没这边繁华。远远看去,那么一大片。大冷天的都在烧炕,烟囱上的烟飘荡着,林大牛浑身都舒坦了,跟爹妈指了指,“看,那就是家。”
两老人恍惚一直没回过神来,儿子说什么都应着。也不管去的是什么地方,要过的是什么日子,就这么跟着来了。
很快的,就停在了家门口。此时,雪纷纷扬扬,大片的飘落。人还没从车上下来,家里就涌出来好几个人来,不知道怎么称呼,可都热情的将他们往里面迎。
林爱俭在里面喊:“四丫,叫二哥和姐夫在家吃饭,饭都做好了。”
嗳!
林元才也没客气,“我把驴车给锁子叔送去,马上就来。”
林爱勤跟林雨桐低声道:“热水烧好了,西边门房也拾掇出来了,炕和火坑都点起来了,暖和着呢。”
林雨桐就道,“把我爸的东西搬到西屋,东屋腾出来。”
长辈得住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