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伸出一根手指,对方又倒吸一口气,“一块金砖?”
“一跟金条。”
金砖那东西,叫砖,但不是跟砖一样大。这时候说的金砖,就是洋火盒子那么大。
金条能抵得上两块金砖。
郭红兵夹着烟的手都抖了,“兄弟,这事……能成!可不能露了消息。再说了,给金条这人把稳吗?”
四爷低声道:“您当煤矿上就是黑炭呀?煤精石一块不比一根金条的价钱低。有些人有金条,但不敢露面。宁愿用扎眼的黄金换这个不起眼的煤精,图的就是一个把稳。”
那东西不怕被人发现。
郭红兵之前听过煤精,但确实没见过。倒是多少知道一些价值,他深吸一口气,想着以自家的情况,便是有黄金谁会查抄。况且,那东西找个隐蔽的地方藏了,鬼知道。这两人倒是可靠,过了他们的手他们也不干净,谁也不会出卖谁,这是可以放心的。他叮嘱道,“兄弟,可别说东西是从兄弟手里过的。”
三两句话,这事就敲定了。
郭家也不在乎给林雨桐的几包布,反正是塞了一个蛇皮袋子,叫两人先带走。那事要想成,且得等一段时间。现在还过年着呢。
林雨桐买了染布的颜料,这个两毛钱就能买那么一大包,颜色还不少。
回去了当天晚上关着门在厨房里给染了一匹红的,一匹黑的,晾在后面的棚子里。等干了熨烫的差不多平整了,才卷起来偷偷给林爱勤送去了,她做不做新衣服不要紧,先收着压箱底。
这还是不能叫人知道的陪嫁,“回头你锁箱子里,别叫人看见了。”
“我给上面压上被褥。”林爱俭利索的藏了,回头才说林雨桐,“你们从哪搞来的?”
“别问,回头你出嫁给你也弄两匹。”林雨桐说着就起身,也不多留,指了指金家那边,“我过去再看看那边,这婚事咋办。”
林爱勤拿了两双新鞋出来,“给老爷子老太太刚做的,我量了脚印,大差不差。上回见我见穿的是叔和你的旧鞋,这些工夫你也顾不上做。”
鞋是新的,鞋面事旧工装拆了做的。手艺好,瞧着也暖和,林雨桐收了,拎着往金元才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