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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雨桐受到一封信,是朱铁头寄来的,信上说,林美琴跟村里一个五十多的老光棍跑了。

    说那老光棍是早年要饭落在村里的,跟谁家也不连亲。但在村里住了很多年了,大家也不防着他,结果两人不知道咋说的,直接给跑了。

    林雨桐心说,一个五十多的老光棍需要咋说?没见过啥是女人,给点甜头他都敢为林美琴死去。带着她跑算多大的事?

    她给那边回了信了,说她脑子不正常,想跑就跑吧。不能怨怪他,叫他好好过他的日子。

    可这事还得跟林家三姐弟说一声的吧,这一说,三个人就一脸丧气,“她多大岁数了,咋就不知道磕碜。在那边好歹是正儿八经的结了婚了,正经的过日子不好吗?跑啥?”

    林爱俭扒拉着自己的手指,“在那边人家还顾忌着四丫,好歹对她还有分寸。可跟个老光棍跑了,那家伙就怕好容易有了媳妇再给跑了,敢叫咱们知道吗?舍得叫她再跑了?我看呀,就是杞人忧天。她这是自己往死里作呢。”

    林爱勤皱眉,“那要是她说动那男人,回来呢?”

    除非那人是个傻的!

    但林雨桐估计,林美琴还得奔着家的方向来,因此一直注意着周围新来人口,尤其是临时工这边带来的家属。

    结果没发现格外特别的,她也就没太在意。想着八成是被林爱俭给说着了,那老光棍带着林美琴怕是跑远了。

    她却不知道,她没发现,可林大牛发现了。最开始是过来一个年纪不小的,是个哑巴,嘴里呜呜哇哇的,意思是活不下去了,求个活干。手里还有个被水打湿的介绍信,字迹都看不清楚了。下面招人的瞧着怪可怜的,就叫留在工地上看场子,别管怎么说,确实是需要这么一个人的。用谁不是用呢?这埋电线杆,还有电线圈啥的,也不在电厂,没有啥隐秘,不怕敌TE。

    林大牛转悠了几天,过来过去的,就发现这人有点躲自己。有些人天生怯懦,他也没在意。直到后来,发现这老小子并不是正夜在工地上,他是半夜会往煤矿的方向去的。那里山下有不少废料堆,他跑哪儿干啥去呀?他曾经在那里挖坑炼铁,难道这老小子也弄这个?他就留了心,晚上叫了周鹏生跟着这小子过去了。

    接着矿石松散,这小子在山上弄了个窝棚。夹在石头中间,不到跟前都发现不了。他进去也就半个小时,然后利索的就出来了,再往工地上赶。

    这是啥意思?从工地上偷了东西藏在这儿了?

    等人走了,他跟周鹏生两人过去看去,手电筒一照,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呜呜哇哇’的,像是被塞着嘴挣扎了,再一瞧,身上捆的跟粽子似得。周鹏生要过去,林大牛一把拉住了,他咋觉得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呢?他朝后一指,周鹏生也就不过去了。等距离那窝棚远了,他才道:“是林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