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婆不让。”他说的是江映雪,“可这我一个人使唤。”
林雨桐笑着就从后面出来了,“赶紧!赶紧!赶紧屋里暖着吧。”
老爷子第一次来这边,进进出出的看,“好!这院子好,拾掇的利索!”
正屋的上房给二老留着呢,收拾的怎么看怎么好。老太太把大衣脱了,小棉袄也脱了,剩下个绒衣,“回来就舒坦了。暖气也不如这个暖和!”
林雨桐赶紧给把准备的棉马甲拿出来,“您还是穿着吧,靠着窗户坐的话还是有寒气。”
这是担心她又发旧疾。
吴明达也跟着脱了大衣裳,“入冬的时候你打电话,说是得吃两幅老方子的药,冬至那天吃的。结果一冬一声咳嗽都没有。”
“以后还是这么着,到了节气就吃两幅,保证平平安安的。咱家还等着五世同堂呢。”
老太太乐呵呵的,“孩子呢?元民呢?”
“不知道你们今儿回来,俩孩子跟着他爸买鞭炮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这一回来,家里好一顿热闹。
没两天,二姑夫又打发人来,拉之前说好的货去了。四爷跟着去,回来带了一头猪一只羊十只大母鸡,一筐子鸡蛋一筐子豆腐。
这次的价格高了不止一倍,回头试验站那边也懂规矩,给四爷又送来一驴车的各色菜。
等腊月三十了,大姑二姑家和小叔家才来。每房都有一间屋子,洗漱的东西都是崭新的。厕所也男女分开,没有尴尬的地方。
小四婶是很不情愿的带着俩孩子来的,结果一来,竟是觉得不比在省城差。咋说呢,小洋楼归小洋楼,一入冬却不咋好。为啥呢?房子太大,取暖的代价太大。这房子是有自己的锅炉的,锅炉很老了,自己烧炭取暖。早前江家是大户人家,有佣人的。有人二十四小时的看着,保证屋里恒温没问题的。后来就改成单位了,单位里用俩临时的锅炉工,也属于正常。可你一家老小又不能找保姆的情况下,打扫卫生都要命,更何况是去外面烧锅炉。
而且,这多费煤炭呀!自家爸爸搭着单位上的东风,给自家买了半车煤,可这根本就不够。最多烧到正月十五。这次来,她也是想着看能不能叫这边想办法多买几车煤给送过去,这玩意放不坏,今年烧不完还有明年的。再加上哥哥叫爸妈过去过年,这一走,烧锅炉可要命了。这才跟着回来了。
谁知道这边跟给屋里休了个壁炉似得,那火坑上砌的墙不土气,偏还暖和又方便。加柴火又方便,“挺好的。”
等到了吃饭的厅堂,发现电视摆在桌子上,仿古的原木色大圆桌摆了两个,桌上肉菜素菜对半,四凉四热还带一个羊杂汤。又是馒头包子花卷,又是各种饼子,连饭菜都显得喧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