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国是真心有点不想在省城呆着了,他爸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办公室领导,并没有啥权利。跟乡下人比好像不错,可放在城里,能把自己弄回来,家里真的是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了。可他在厂里就是个学徒工,到现在还是,“只有二十三块钱的工资,要想结婚那是做梦。结了婚怕是还得父母补贴……我要是在村里,回头跟大牛叔一样,去县里的学校教书,然后慢慢的再想办法,是不是也可以?”
为什么不行呢?
肯定是行的,但估计他家里不能乐意。
林雨桐和四爷没多呆,杨建国也没客气的多留,从家里拎着两盒子高档饼干放网兜里,“给孩子的!不许不要。”他把两人送下来的时候:“改天我回去一趟,咱们有话等我回去再说。”
几年的无拘无束,也没在农村受啥太大苦楚的杨建国,倒是回城有了些不适应。
林雨桐也没推辞,直接拿手上跟四爷往出走,半路上却被人叫住了,“这是元民和桐桐吗?怎么不上家里去?走走走!去家里坐坐。”
扭头一看,是小叔的老丈人。
应该是去拜访领导了,出来正好碰上。
四爷就笑,“听四婶说您上京城去了,这是回来了?”
“早几天都回来了。”非拉着人上家里去。
大过年的,非拉着去,不去还以为自家是舍不得这两盒子饼干呢。
距离是不远,一路走着,听对方说京城的这个好那个好的。这一次进这个楼,是第二次,自从分了之后,都没再来过。
一进门,那丈母娘就接了林雨桐手里的东西,“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着东西,这也太客气了。”说着话把人往里面让,然后拎着饼干往屋里放,归置去了。
林雨桐:“……”也是!大年下上门,带的东西只能是给人拜年用的。
小叔的老丈人正好转去厨房拿热水瓶去了。
林雨桐跟四爷站在大厅里,怎么看怎么别扭。抬头往上看看,这么高的客厅吊着吊灯。吊灯灰蒙蒙的,不知道这是落了多久的灰没有打理了。
这老丈人来,就笑道,“赶紧坐,赶紧坐。”他给泡茶,见两人打量顶子,就笑道,“这灯就没通电,我瞧是原来的电路给掐了。这玩意太费电了,单位都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