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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回来她就打了电话,拿个小本本记录公司的地址,然后再打城市公交服务热线,咨询去这个地方得坐哪一路公交,坐在哪里下车,再朝哪个方向走。

    手机是老式的蓝屏手机,看起来特别皮实的那种。问完了,把东西都塞到包里,急匆匆的走了。临走还叮嘱,“晌午房间更热,你要难受,就去网吧。”网吧有空调,能舒服一点。

    终于有点属于自己的空间了,打了水把身上擦洗了一下,对着挂在墙上的一面小圆镜子瞧了瞧。这姑娘微胖的身形,脸上有些小雀斑,脸和脖子跟身上不是一个颜色,纯碎是晒伤的。没有挂衣服的地方,衣服都是搭在床头的位置。也不管有没有褶皱,把衣服给套上了。黑色的短袖黑色的牛仔裤,大概觉得这样显瘦吧。鞋子偏偏又是一双半拖的粗跟凉鞋,背包就是挂在墙上的白色手提包。是那种人造革的,用不来几个月全都掉皮的那种。把包拿下来,拉链还是坏的。里面乱七八糟的装着不少东西:一个黑色硬皮的小电话本,一支别着本子上的圆珠笔,半包纸巾,两片备用卫生巾,一把雨伞,应该没有太大的遮阳作用。还有一个空的矿泉水瓶子,这应该是出门装水用的。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钱包。钱包倒是不小,里面银行卡、身份证、公交卡、还有三十二块钱的零钱,另外就是一串钥匙。

    这都不是零钱,而是原主最后的财产了。

    对了!手机!

    在桌子上充电的一款白屏手机,是毕业之后,花了两百块钱在二手市场上买来的旧的。

    林雨桐扒拉这三十二块钱,这里面得扣除温娜买的藿香正气水的钱,还得扣除早饭钱。藿香正气水多少钱来着?

    算了!拿出十二单独放出来。

    然后就剩下二十了。当然了,现在的馒头依旧是一块钱六个,似乎这二十块钱,还能撑几天呢。

    拿起手机,存着的电话大部分都是同学的。家里人没用手机呢,只有一个标注着‘家’的电话,那是固定电话的电话号码。

    翻出属于原主的行礼,都是在学校的时候穿过的旧衣服,然后就是保存的很好的各种获奖证书,什么演讲比赛,什么大学生朗诵比赛,这些其实在求职中一点作用也没有。再就是一个毕业证,一个教师资格证,一个普通话证,一个计算机二级证,一个英语的四级证书,一个自考的汉语言文学本科毕业证。

    以及里面一厚沓子各种证书复印件,和准备的许多不同版本的简历。

    林雨桐挠头,这姑娘全日制大专学了个政史教育专业,就是去找家教都不好找的。

    这么思量了一回,她一拍脑袋,找什么家教呀!可这不是为原身愁吗?这姑娘是连着半月跑去面试求职,没有一个称心的。眼看家里给的生活费用完了,这毕业了也不好意思再要钱,感觉真是处处是绝境一样。

    她微微叹气,扩招了嘛,大学生多了,进学校的时候大专还挺吃香的,好些地方还包分配呢。上出来了,完蛋了,哪里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