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又是燕窝又是冬春夏草,又是人参的。一看包装就知道其价格。这些东西能买半车蜂蜜了。
柳芽干脆也不坐公交了,直接拦了出租车,四十块钱就能送到家门口。
金思恒一瞧,跟老家也没啥区别嘛。后面是农家院,前面开着个五金店。有两间闲置的房间也是当库房用的。五金店其实都是零碎,但有些东西也很沉。他在那边没闲着,把库房到店里的东西,给规整了一遍。然后给贴上标签。轻的好拿的东西给放在上面,重的不好取的都给放到下面,省的不小心砸到人。又给屋里的蜂窝煤炉子的铁皮烟囱重新给理顺弄好,叫出烟更顺一点。
柳奶奶乐的什么似得,前前后后的盯着巧。早起一到家就给弄一大碗糖水荷包蛋。
受过苦日子的金思恒对咋做的鸡蛋都爱吃,做了八个他一气吃了八个。
柳妈妈的性子是真软,不停的给金思恒夹菜。柳奶奶在背后却问了孙女许多话,家里是干啥的,自己啥情况,老人坐在那里静静的听了。
听完了,就包饺子。一边包一边小声跟孙女和儿媳妇说,“人家是好的!兄弟多,还有那更出息的,一般这种情况,家里的父母不会只指着一个儿子养老。听着父母也懂道理,明白事理,孩子各个知道上进。芽儿呀,别管穷富,知道上进可要比抱着金山银山来的好。这孩子实诚,又有学历,有你爸在单位上提携着,将来就算是不如你爸走的远,但肯干的人差不了多少。”
嗯!
柳妈妈只欢欢喜喜的说,“人家孩子长的多好的!个子又高,生的又体面,斯斯文文的……”
把柳奶奶气的,白眼翻她。其实叫她说,生的寻常些,其实更好。
柳妈妈一点也没在意那点白眼,“是长的好!做梦都没想到我家的丑芽儿能找这么一个女婿回来。”
柳奶奶把儿媳妇赶走,问孙女,“那这结婚,住房咋解决?”
“我要是说买房,他家肯定会拿钱的。”他家兄弟确实拿的起。
柳奶奶摇头,“欠父母是应该的,欠哥哥的都说的过去,这要是欠了弟弟的,不好!”她大腿一拍,“你别管,奶奶给你买房。”
柳妈妈在外面嘴角一翘,老太太有钱都在自己这里呢,她拿啥买。还不是又找芽儿爸爸要。反正房子买了,是奶奶给买的,跟他可没关系。孩子还用不着澄清。
柳奶奶能不知道这是坑儿子吗?太知道了!可就是得这么坑着!这边不要,那后娶的后面坠着的三亲六故多着呢。她跟儿子是这么说的,“……娃长那么大,你也不在。就我跟她妈带的,娃心里到底是战战兢兢的,不踏实嘛!没爸的娃可怜的!”
柳爸爸:我每周都回去的!她咋没爸爸了?
老太太不管儿子腹诽啥,继续她的逻辑:“这就是电视上整天说的安全感。你看人家这小伙子,长的又好,学历又高。人家家里也不错!人家兄弟在博物馆是专家,娶的媳妇还是个编剧。就是电视上真演的那个……那就是人家的编剧。人家结婚的时候,房子就是女方先买的。这次思恒来家里,带着东西,芽儿说可贵了。都是人家弟媳妇给准备的。我就想着,咋芽儿也不能叫比下去,咱得给娃把房买上当陪嫁,别叫比妯娌低了。不是说跟人家比,就是吧,至少娃又安全感是不?你说要是遇上个跟你一样狼心狗肺的,把娃仍在半路上该咋办。就说芽儿妈,要不是我留着,当时离了婚,你叫她带着娃去哪,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眼前的路是黑的,谁知道将来是个啥样,对不?万一有个啥变故,房子还是咱娃的。他能跟咋芽儿好好过就过,过不成,他走人。是这道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