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吃,下班过来顺便瞄一眼的辛年吃,不穿白大褂的时候,她就是她。坐在一边吃的呼呼的,然后说林雨桐,“你想吓死谁呀?你知道多凶险吗?你们公司那个小老板……”
怎么了?
没醒吗?说起来,这家伙四爷也不算陌生的!
“醒了!可啥也不记得了。”辛年摆手,“他妈妈又哭又笑的,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不记得好!之前还咨询我妈,问啥时候能出院,出院了想出国。这么大的事出了,留在国内确实不现实,有些想不开的人家,就爱找人家麻烦。出国倒是好了,那样的人在国外肯定有产业。年纪轻轻的,在国外重新开始就是了……”
疗养的这段时间,四爷扶着林雨桐,碰见过几次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一个苍白的年轻人。林雨桐当然要去看看的,这中年妇女不叫林雨桐见儿子,“他忘了好,全忘了才好呢。”
不是!林雨桐主要是想确定他是真忘了,还是有别的缘故。
于是,就偶遇吗?
一听那说话的调调,还有那小动作,这是习惯性的东西,不是忘了事情,习惯就能改的。甚至有时候嘴角一撇,这种太自然了。有些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习惯,跟遗传似得,斜眼看人时候的表情,无不说明,原主还是原主,就是撞了脑袋,然后失忆了。
那么多人都出事了,唯独他和桐桐都好好的。
说不得,就是那一世,他积攒下的功德救了他一命。
罢了!忘了就忘了吧。还有妈,还有产业,换个地方挺好的。
老板娘说,“去新加坡,要不然去其他地方我也不能习惯。”
华人为主体,生活比较自在。
挺好的!
林雨桐能出院的时候,人家也出院了。虽然还坐着轮椅,但去国外,做一做康复训练慢慢的就恢复了。
而林雨桐恢复的比预期的好得多,这跟自己偷着按摩扎针,叫四爷在外面抓药熬药偷着喝有关系。但是辛年一有空就过来,手法按摩,对她的康复也起了关键的作用。便是爸妈帮着摁,小姑晚上也过来搭把手,可也没有辛年专业。
反正普通病房只住了半个月,自己能慢慢走动了。这对于躺了几个月的人来说,特别不容易。
深秋的季节,一夜风,一场雨之后,梧桐叶铺面地了。四爷开着车,林爸坐副驾驶上,林妈陪着坐在后面。快到家了,林雨桐看了看对面的公园,“那一片别墅区……”
林妈就道:“那地方烂尾了几年,前几年又开工了,外面还没听到消息说,人家要卖呢,结果就已经卖完了。那儿现在是咱们市里最贵的别墅区了。”
林爸就道:“挣的多有什么用呀!也是可惜的很,计氏集团不知道跟桐桐那公司还有合作,爆炸那天是开会还是怎么了,你说就那么倒霉,找死往一块凑似得,都折里面了。听说除了出国的计家人,剩下的就父子两个,还都没了……”
林雨桐就道,“我听说有个温柏成的,跟爸爸关系好?他这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