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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成四十多,没成家,也女人。之前呢,是帮着徐芳上上下下的拎个东西给送到家里去,老金呢,又没人陪着说话。他一下班就上去,啥重活一喊就去,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跟老金和徐芳都熟悉了。跟老金聊的多了,就知道老金那么些钱,那么些退休金和其他收入以及子女孝顺的钱,都在徐芳手里攥着呢。而且,老金死后,徐芳能得一套房子。王成就动了心思了,上家里频繁,认了老金当干爹。但背着老金呢,对徐芳那真是各种的好。徐芳打从死了男人,三十来岁的时候,就嫁了老男人,一直就是这么过来了。如今碰见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对她各种好,那这就绷不住了。两人背着老金偷摸的好上了。

    “……我每月都要贴补他两三千块钱……”徐芳是这么说的,“只有我给他钱的,我啥时候也没见过他给我钱呀!去年年前的时候,他说过年了,手里紧,又给我要钱。我说没钱,他就不理我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我给了他三万,他说去过年了。但是过了年之后,我就察觉出来了,他常不常的有时候就找不见人,电话也打不通,我估摸着是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又养人了……我心里就煎熬的很。后来我问他了,说要是有人了,就断了吧,他诅咒发誓说没这事,是我想多了……早前老金要跟我离婚的时候,他问我说,要是离婚了,能分一套房子到手里不?我说不能!他倒是没再提过这个事。”

    听起来徐芳确实是没参与诈骗。

    但是王成拒不交代骗来的钱去哪了。

    徐芳抱着头好半晌,“有一个送外卖的女的,好几次我都见王成跟那个女的说话,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送外卖的找不到地方,在问路呢……可好几次都是同一个女的,你们试着去查……”

    调取视频,把那个女人找出来了。

    那是一个离婚的小媳妇带着一个八岁的孩子,她确实没有参与,也不知道那笔钱。见招惹来了麻烦,她倒是想起一件事,“……我老家是农村的,之前他跟我回过一次老家,开了一辆很破的而包车……好像那次,他半夜上过房顶乘凉……”

    然后辗转去了这女人的老家,老家的厦房是平房,平房上有个杂物房。杂物房的帆布包下面,蛇皮袋里封住的,不是钱是什么?

    一分都没动,钱全在这里了。

    案子告破了,欠款追回来了,谁都没受损失。学校和领导知道这事自己是平白受牵连,可损失了的家长,要是找不回钱来,不回觉得这是他们不谨慎,心里还是会怨怪林雨桐的。现在钱回来了,这个顾虑没有了。

    这就行了!至于说老金和徐芳能不能过,她管不着。

    金思甜这次真是有点被吓着了,把金思念也叫来,意思是坐下来商量商量,看老金这养老怎么弄。由着他这么着,谁知道改明儿又给人添什么麻烦。

    金思念觉得,“现在好些老人都去养老社区了。有些白天在那边,有的晚上在那边。他们跟那种养老院还不一样。养老院是大门一关,没那么自由。大事养老社区是自由进出的。主要出门得到许可,人家给子女打电话,子女应承了叫老人出门,那人家也不拦着。所以,很多人觉得住过去也挺好的呀!一个三人间的房子,一个月才三百块钱。把房子腾出来租出来,租金少则一两百钱,多则数千。拿房养老就实现了呀!他要是住过去,单间带卫生间,一个月才一千一,剩下的钱他就是在里面挥霍着花,也能过的很舒服呀!”

    刘大山也是这个意思,“现在不是以前了!以前送父母去养老院,人家还笑话,说是子女不孝顺。现在这养老社区,这是一种生活方式,对吧?谈不上遗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