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工作,跟你们不能比。”林雨桐抬高人家,“您跟叶工,到了现在,那真是宝贝疙瘩了。你们要是不干,那真是损失。可我这个行业,不存在这个问题。反倒是不停的教改,也该给年轻人腾地方了。”
王工点头,“也好,家里还有老人,这就能照顾到了。不像是我,顾不上。”
“我爸妈,我公婆,其实身体还不错。远不到要伺候的程度,再则,家里有人料理这些杂事,我呢,主要还是为了孩子的。”然后就说林墨的情况,“他呀,研究生毕业了,想考公……”
王工表示可惜,“我听说,孩子本专业学的不错。”
“他跟令仪不能比。”林雨桐就说,“这种差别,不是孩子的问题,是大人和家庭影响造成的。您想呀,您跟叶工,那都是专家。令仪是从小耳融目染,听说她是真喜欢科研。我们家金教授就跟我说,他们专业的好几个教授都夸令仪悟性好,肯钻研……”
王工脸上就带了笑,却连连摆手,“还不行,差着呢,人家老师也就是鼓励她……”
“这可真不是!”林雨桐就道,“暑假的时候,听说那边一个实验,温度还是什么出现了变化,少了一个什么参数,当时都找不出来问题出哪了,令仪一个在实验室泡两天一夜,没合眼,反复的比对实验核算,才给找出来了……当时乔教授就说了,说一个人天赋哪怕不是顶尖的,但是能沉下心往里面钻,那哪有干不成的事!她是不会放令仪走的,你想要,乔教授都舍不得给的。我就说,人为什么会往里面钻呢?那么枯燥的东西。哪个孩子不贪玩,为啥她就跟别人不一样呢?说来说去,不外乎四个字――家学渊源。您和叶工,把孩子的兴趣培养出来了,老师们现在做的就是在激发孩子的潜能。这一行,我知道很难。您说,要不是使命感和热爱,什么东西能叫一个人这么坚持呢?所以我说,这家庭影响很重要。您和叶工把孩子引到这条路上了,我家那个呢,因为我们家金教授是学历史出身的,这俩孩子呢,打小是背着史书长大的。这也就影响了林墨的选择上,他往人事经济上倾斜。”
把人家恭维舒服了,王工理解的点头,“要这么说,孩子这么选择也在情理之中。”
林雨桐就点头,“是啊!这每个行业都得有人去做呀!科研,也要经济做基础。所以,孩子说要换个专业发展,换个职业方向,我和他爸都很支持。没法子,孩子走什么样的路,其实都是父母早前给无形中铺好了的。”
这话有道理,王工接受了这个说辞。
林雨桐才把话题拉回来,“您说孩子一工作,肯定手忙脚乱的。且得有个过渡期!年轻人现在也不容易,竞争压力大。工作了,就得面临婚育问题。这角色一下子就多了,哪个扮演不好,都是落埋怨的事。”
王工深有同感,“早年,我带着俩孩子,你别提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雨桐哈哈就笑,仿若玩笑一般的道:“您呀,肯定是喜欢咱们叶工那样的大才子,这才跟着累了大辈子。您说,以您这样的条件,只要不是找个搞科研的,那您这日子得多顺心呀!您忙您的,家里的后勤有保障,要是再有公婆肯给搭把手,您只管忙您的去多好!说不得呀,您的成就得在叶工之上。我看呀,叶工的军功章上,您得占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