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心尖一软,苦涩的感觉在胸腔中弥散开,他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对方却以为他的沉默是拒绝,抓着对方衣服的手失力般松了开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织田作之助的手在太宰治的脑后极轻地揉了揉,语气认真:“好,我答应你,太宰。”
落下来的手重新抱住了他的腰,织田作之助能感觉到对方原本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太宰治没再出声。
但他们都很清楚。
从今以后,他们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织田作之助与太宰治同生,要么,太宰治与织田作之助同死。
没有什么能再次将他们分开。
——
“唔……”
谷崎润一郎在整理报纸的间隙,看了看侦探社里罕见清闲的工作氛围,终于将自己这两天疑惑的事情问了出来。
“话说,大家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嗯?什么奇怪的地方?”国木田独步在书柜旁转过身来,手中拿着一本他刚从那上面取下来的书。
“确实有。”江户川乱步在办公桌后面接话,一边往嘴里塞着点心一边说道,“我明明记得我在我的储物柜里放满了粗点心和零食的,今天打开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一半,根本没满!”
“……”国木田独步,“那应该是乱步先生你自己吃没的吧。”
江户川乱步反驳:“大侦探才不会整天没完没了地吃零食呢。”
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国木田独步:“……”
“应该只是错觉吧。”与谢野晶子修剪好自己的指甲,离远看了看,又用手扇了扇风,“夏季最是闷热了,这种环境下热出幻觉也没什么稀奇。”
“啊!说到夏季,近期好像有一场花火大会。”宫泽贤治有些兴奋地道,“大家有人要去参加吗?能吃到好多好吃的呢!”
谷崎润一郎:“说起来,侦探社的大家好像还没有一起去过花火大会呢。”
与谢野晶子闻言眸光微转,慢悠悠落在不知道正在写着什么的织田作之助身上,意味深长地道:“这种花火大会,还是情侣去会比较合适吧。”
国木田独步和谷崎润一郎的目光也纷纷落在那个人身上,深以为然。
宫泽贤治:“咦?”
“说到这里,太宰那家伙又跑到哪去了啊!”国木田独步头痛,“就算近两日工作不算太多,他这样光明正大地翘班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