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莫名的目光又落在了乙骨忧太的身上:“你在笑什么?表情有点恶心诶。”
乙骨忧太顿住,嘴角扬起到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弧度。
于是禅院真希的表情显而易见更加嫌弃了。
另一边,抱着时无跑到了运动场旁边的自动贩卖机,狗卷棘指了指上面的饮料,问时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
时无对于这些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
他不是乱步那种甜党,而在乱步的世界,他也只喝过弹珠汽水。
至于其他的世界,他也没有特别关注过饮料什么的——所以在自动贩卖机上的饮品,他基本也都不知道味道,自然而然也不会特地选择。
所以时无摇了摇头。
于是狗卷棘想了想,干脆买了一瓶和自己一样的,然后递给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小朋友。
一个只能用饭团语,一个干脆就不能说话。在这个空间之中,显得格外的安静。
狗卷棘牵着时无跑到显得格外空旷的空地的位置。这就是他们几人平时训练的位置。
在这个位置看天空,和在宿舍楼的屋顶看天空也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这个时代,因为高科技的关系,显然没有时无记忆里的夜空好看。
在这个过程之中,时无一时间不知道狗卷棘把他单独拎出来到底有什么事。
直到,狗卷棘拿出电量还非常多的手机,然后在上面敲敲打打,似乎来回删除了好多次,才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将亮着的手机摆到时无的面前。
时无眨了眨眼睛,结果就看到了上面仅就一句话的句子。
狗卷棘在问他:【痛吗?】
时无的表情愣住了。
狗卷棘没有办法正常说话,哪怕是面对着另一个自己,而通过另一种渠道说出的语言,总觉得太过于冷漠。
虽说咒术师人均疯子,负面情绪越可怕,力量也会越是强大。因为咒言的关系,从小到大没办法和人交流,承受误解,甚至无意识地伤害了别人——这些的一切带来的负面情绪都从未压垮过狗卷棘。
甚至让狗卷棘往着更温柔的方向靠近。正因为自己承受过伤害,所以更能共情理解他人的痛苦。
作为咒言师,作为同一个人,狗卷棘是有一种感应的。就算对方明显是在躲着自己,对自己甚至抱有一种奇怪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