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无一郎在属于自己、却又不属于自己的这个世界待了一个月。
灶门炭治郎就好像忘了他,也从未提起过要不要去看主公——时透无一郎留在这个世界的痕迹太少了,唯一的亲人甚至不被太多人知道,照顾自己的主公和天音夫人也早就死去。
对于小主公,时透无一郎只需要知道他还好好的就足够了,并未有着想要见面的想法。
他看着炭治郎一点也不像是将死的样子,脸上一直带着笑,和家人们一起轻松的生活。
就如他说的那样,我妻善逸时不时就会来一趟,又时不时和炭治郎哭诉养孩子的不容易。
但是当看到孩子和祢豆子如出一辙的可爱面孔,他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一切都很幸福,直到……炭治郎度过了自己的25岁生日。他前一秒明明还在和大家笑着说话,为难得回来一趟的伊之助感到开心。
却在下一刻,轻轻地撑在桌面上,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房间都安静了。
孩子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祢豆子努力地坚持着自己的冷静,不想让孩子们变得慌张,却依旧还是在下一瞬无法抑制地捂住嘴,无声了流下了眼泪。
就算失去再多的家人,这种事情都是无法习惯的。
伊之助没有说话,只是不像平时那样吵闹,也很安静地戴回了自己的野猪头套,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一切都很平静——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的,没有歇斯底里,没有不敢相信,只是围绕在他们身边,无法抑制的浅浅悲伤流露了出来。
早已经成长为可靠男人的我妻善逸没有哭泣,而是作为祢豆子的丈夫,处理了接下去的一切。
看上去,和之前相处中还会暴露出幼稚吵闹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了。
在葬礼结束之后,金发的男人沉默地站在时透无一郎躲藏的树前面,他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挠挠头放弃了。
“我、我……”
“总之,就是……额……”我妻善逸深吸了一口气,却突然绷不住自己的哭腔。
他从小到大都是个懦弱的家伙,爱哭,胆小,只有爷爷和炭治郎在最初对他伸出了手——可是现在,炭治郎也……
我妻善逸拍拍胸口,努力憋住自己的泣音:“炭治郎……”
可是却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无法在坚持住。
我妻善逸哽咽了一下:“炭治郎、炭治郎有话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