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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池塘蛙声似的嘲笑中他伸出两只手,分别抓起两个花瓶。

    “水……水野同学。”低着头的邻座女生微微昂起头,用怯懦的眼光看着水野空。

    秦空看向了邻桌女生:“怎么了吗,海部同学。”

    海部纱,和秦空一样的班级里被霸凌的对象,在彼此的眼中可能是同伴的可怜人,在班级人眼里就是一对活宝受气包。

    和出身关东的秦空不同,海部纱是从九州岛转学而来,一口奇怪的口音天然就成为有心人嘲笑的对象,再加上总是低头弯腰,用厚厚的刘海遮住眉眼,整个人就显得更自卑怯懦了。

    “这是……是……”海部纱唯唯诺诺的不知道说什么,桌子上被放白花这不是已经见怪不怪的事情了吗?为什么水野同学这次却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是别人放的,对吗?”水野空知道海部纱要表达什么。

    大家从来都是这么做的,还是默默接受的好,只是被欺负的话,忍一忍就过去了,如果做出反抗,就会被欺负的更加惨烈。

    所有被欺负的人都是这么一种想法,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怎不忍?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何我退?

    现实只会是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在海部瞪大的眼睛中,一个她从未想象过的画面发生了。

    “水野……”

    在背对着阳光的窗台边,水野空举起了两个花瓶,阳光透过缝隙照耀下来,形成一道道光柱,他就那样高高举起花瓶,瓶壁上还映着光芒,水野空扬起手臂,重重的把花瓶掷向了教室后方的墙壁。

    “咣!!”

    玻璃花瓶砸在墙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稀里哗啦的碎成了一地,就像教室中沉默的空气一样。

    所有人见鬼一样的看向了秦空,无法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这胆小鬼所做。

    他是不想活了吗?

    “喂!水野!你想死了吗?!”

    “混蛋,那是我们给你买的礼物!”

    “妈的!”

    整个2年B班的气氛爆炸开来,辱骂声,交谈声混在一起,一所开在混乱地区的公立学校,大部分人都是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

    他们自知没有上大学的本事,也自知承担不起上大学的费用,所以他们便将多余的精力放在恋爱、霸凌等各种看起来更有意思的事情上。

    海部纱的前方,秦空双目炽热的看向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他像是一座高山,海部纱就藏在高山的阴影之下。

    原主人残留的意识在高兴,秦空也一样高兴的肌肉绷紧。

    海部纱害怕的身体颤抖,身体几乎都要缩进桌子里面,她看到那群人摩拳擦掌的要过来了。

    就在海部纱绝望的闭上眼时,教室门被一把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