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不应该。”玉木止住苦笑,“但我不是……”
“要不是这次在列车上被乘务员发现,再加上人少,一个小学四年级的孩子要是万一遇到什么问题,那简直不堪设想了,现在社会如此动荡,你这名父亲是怎么履行职责的!”
“是的,是的。”
玉木深吸了一口气。
他体验到了当年做警察时,那些被训斥的犯人是什么感受了。
“作为一个父亲……”
“明白,明白。”
灰溜溜的被训了一顿,玉木牵着三千子的手,捏着鼻子感谢了一番警察后,落荒而逃的离开了车站。
警察是国家的暴力机构,被没由来的训斥了一顿还能怎么办,忍着呗。
解释的话还浪费时间,彩子马上就要做手术了,这个锅他就先背着吧。
“真是的,现在的家长都这么没有责任了。”女警压了压脖颈,脸上不忿。
“欸,记录上怎么刚才那个男人姓玉木,和小女孩的姓氏不一样啊。”
“这是那种剧情吧,你没看到这对父女年龄差距这么大吗,父亲在大津,女儿独自寻找父亲,这不像极了那些伦理电视剧的情节。”
“一对年龄差距极大的夫妻,男方大到可以当女方的爸爸,如此大的差距粉碎三观,一段被世俗所不能容忍的年上恋!一个在世人不屑目光下生下的孩子!不能公开的恋情下,孩子随了妈妈的姓氏。”
“还有可能是妈妈改嫁,所以孩子的姓氏是随继父的姓氏。”
“是也有这种可能性呢。”
但小朋友终于找到亲爸爸了,对警察们来说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一离开了警察的视线,三千子就僵立在了原地,她机械式的转头看着玉木院长,身上一点都没有刚才那娇娇弱弱的小女儿形象。
形势转变如山火,突兀转向。
“院长。”三千子不好意思的哎嘿嘿笑着,“我来找您了。”
“不叫爸爸了?”
“您要喜欢我叫爸爸的话……”三千子缩着肩膀,“我以后叫爸爸也行。”
伸出大手狠狠的揉搓着三千子的头,玉木捏了捏三千子的脑门:“离家出走,这是一笔账。欺骗警察,这是第二笔账。拉我当挡箭牌,这是第三笔账。”
“回到福利院后,一笔一笔跟你算清楚。”
“可第二笔第三笔,不是一样的吗……”
在短暂的高兴后,三千子的情绪又陷入了焦急中,她此行来大津市为的就是彩子。
“院长,彩子不会有事情吧。”
“她能有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小小的手术,怎么被你们这群小屁孩整的如生离死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