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的腾腾烟雾中,几名聚在一起的渔夫脸色却不好看,锅中扑鼻的美味都让他们提不起来兴致。
“来,牛肉丸熟了。”
一个太阳穴上有疤的中年渔夫从锅中捞出丸子放入嘴中,立马被烫的呲牙咧嘴。
“你还有闲心能吃得下去饭啊。”
“为什么吃不下,吃饱了才有力气明天接着去游行,总不能我们轮流绝食去示威吧。”
提到游行,桌上的渔夫又叹了口气:“官府也太过分了,怎么能下这么严的禁海令呢,就是军事演习,也就是一两天的时间,现在都一个星期了。”
“是啊,再不放开的话,我都没钱去还债务了。”
“你又去借高利贷了?”
“一点点,一点点。”
他们又不是动辄半年一年的远洋渔船,都只是在岛国海讨生活的近海小船,一个星期的禁海都能让他们来回捕捞两次了。
短期内影响倒不大,大家手里还有些积蓄。
但最忧心的还是不知何时官府才会放开禁令,真封锁上几个月,谁都受不了,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秋田县的渔民干脆联合起来一起到秋田市准备讨个公道。
“就是海上真的出现了什么妖魔鬼怪也不用这样啊,把相关海域画出来我们也不会硬着头皮闯入。”
“就是就是,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死了还有生命安全保险。”
有人肯为了省钱宁可顶着炎炎夏日走路而不坐公交,也自然有人为了钱甘愿把脑袋别在腰上。
一场酒喝得郁闷十足,几名喝醉了的外地来的渔民勾肩搭背走向便宜的宾馆,住在秋田市本地的则各回各家。
石坂友辉一身酒气跌跌撞撞的回家,他是一名船东,在渔民中也算是比较有钱的一类,不过他手中的船只都是租赁来的渔船,一天不开工就是一天的损失,在禁令中受到的影响非常大。
所以他才着急的和其他人一起上街游行,寄希望于自己的行动能打动官府。
“今晚又喝酒了?”
妻子无奈的看着石坂友辉,这几天一回到家必然浑身酒气。
“用泥寡?”听这舌头都麻了的声音,喝的肯定不少。
“夜夜子呢!?”
石坂友辉对着二楼大喊大叫,生怕二楼的人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