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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目送所有信众离开,神甫轻轻将教堂的大门关闭。

    他继而又看着教堂内部,教堂内已经空无一人,按照过往的安排,现在应该是他打扫卫生的时候。

    但神甫只是走到了侧门旁,愁眉苦结打开小门。

    门外站着一名身材挺拔的三十岁左右男子,脸上蓄满的胡子遮挡了真实年纪。

    “穆克,你又来了。”神甫侧身让穆克走进教堂中。

    “连表列种姓都能来圣主的教堂,我又有什么不能来的呢。”说起表列种姓时,名叫穆克的男子语气中带着嘲讽。

    是嘲讽却不是鄙视,语气中并没有对贱民的鄙夷。

    “圣主面前人人平等,国王和乞丐的灵魂也是一般重量。”神甫说出了能让湿毒教祭司怒发冲冠的污秽言语。

    换做在湿毒腹地乡村,如果贱民进入了湿毒教的寺庙,被恶狠狠的当众鞭打都是轻的,毕竟就像老鼠生活在阴沟,雄鹰飞翔在天空,人和人之间也理应遵循着这种自然法则。

    “是的,这就应该是我们所追寻的目标和方向。”穆克坐在长椅上,他口中操着的是正宗‘中央语言’,听感上与当地的土著语、梅加拉亚味英语有不小的差异。

    虽然在外人耳中听来,湿毒英语都带着咖喱味,但湿毒人也制定出了一套正宗的湿毒英语(hinglish),糅杂了当地的各种语法和单词,既不同于英式英语,也不同于美式英语。

    “人生来就是平等的,我们没有必要在两千年后还用着两千年前的一套制度,虽然我也不喜欢圣主教,但没理由我们的国民到了现在还无法理解这个简单的事实。”

    神甫摆了摆手:“穆克,我清楚你要做什么,你想要改变现状,但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就算想要改变,也请去西边,去种姓制度最严重的地方去,而不是到我们这样偏僻的小地方。”

    东北六邦同样有种姓制度,不过相对来说迫害稍轻。

    “正因为那里太严重,保守势力太过根深蒂固,所以无法成功。”穆克坐着的长椅上还有着余温。

    “如果我们不发声,一切都会照常进行,但如果我们哪怕只提高了几分贝的音量,他们便有了向反抗者下手的理由。”

    “只有先从薄弱的地区下手,整个事业才有成功的可能。”

    “东北六邦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这里落后、贫穷,有着和中央地区迥异的风俗,反抗组织此起彼伏,中央政府也从没有用心经营过这里。”

    “嗯……”神甫沉吟了一声,“整个理论我似乎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