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井把项链塞进自己口袋:“当然可以。”
她拍拍衣角站起身。禅院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两个巫女过来催促她。她只好跟着巫女们离开,眼角余光还恋恋不舍的黏在樱井身上。
好似情人不舍别离的眼波。
“大人。”
多治比善九郎皱眉,俯首向两面宿傩:“那位小姐……去见了文子和两个祭品。”
刚刚来汇报的下人已经出去了,只留下善九郎独自战战兢兢的面对两面宿傩。他不敢抬头,不敢偷看——上一位偷看两面宿傩脸色的家主,坟头草都已经快比他高了。
两面宿傩正在读一封信。他粗粝的指腹轻捻着信纸,散漫道:“随她。”
“无论她去哪里,见什么人,都无需阻拦。”
善九郎恭敬道:“是。”
停顿了一下,他又为难的硬着头皮开口:“最近有很多人向我打听那位小姐的身份……”
善九郎只希望两面宿傩尽快说明白樱井的身份。
不管是属下也好情人也好,至少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因为两面宿傩对樱井的态度实在是过于暧昧不清了,让他们完全摸不准该拿什么态度来对待樱井。
两面宿傩闻言,略微走神:身份吗?
虽然樱井一直说着要报恩给自己当属下之类的话,但两面宿傩心里清楚,那都是小骗子的谎话。她只是害怕自己把她一个人扔在平安京,或者随便扔在什么荒山野岭里,会被妖怪吃掉。
一个骗子。
一个天生反骨的野猫。
说谎甚至不需要打腹稿——但她倒是很有眼力见,除了在自己面前乖顺撒谎外,在其他人面前一点也不收敛。
嗤笑一声,他将目光从信纸上挪开:“你们在质问我?”
善九郎吓得立刻五体投地:“是我愚昧!是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请大人恕罪!”
樱井又回到了道场,找了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在画符: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山田心子有气无力:你说吧,什么想法?
它已经察觉到自己同事的独.裁性格。不管自己怎么规劝,樱井都不可能听它的。
樱井将画好的符纸折起来,咬破指尖滴上鲜血:禅院直是咒术师,我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咒灵的味道。
山田心子一愣:这……我倒是没有注意。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以扫描分析一下。但是人物图鉴没有发生反应,应该不是重要人物。
你不会想走这条支线吧?
山田心子觉得这不能怪自己想太多,而是樱井行事过于离经叛道,搞得它心态都不好了。
鲜血滴上符纸的瞬间,上面的符文变成赤红色,微妙的力量结合成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