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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问题在于,她要如何见到‘加茂宪伦’?

    这些事情与樱井的任务并没有关系,她是否要任性发挥自己剩余的好奇心,去揪出‘加茂宪伦’呢?

    和白色玉犬会和后,樱井看见了浑身是血,趴在玉犬背上的禅院甚尔。他身上的伤口很夸张,尤其是脖颈——稍微视力差一点的人,可能都会误会这家伙的脖子是不是缺了半截。

    而就在这样严重的伤势下,禅院甚尔居然还没有昏迷。

    他撩起眼皮,看着穿海蓝色过膝裙的漂亮少女亭亭玉立在自己面前:“啧,你怎么来了?”

    樱井弯起眼眸轻笑:“我说过,甚尔是我重要的基石。如果你死在这种地方,我会很生气的。”

    “生气?”

    在心里反复念了一遍这个词汇,禅院甚尔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然后呢?生气了你要作什么?把我的骨灰扬了吗?”

    他说的坦荡,还有那么一丝无赖,好像如果樱井真的这么做,他也完全不在意一样。

    樱井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轻擦干净甚尔眼睫上糊着的血水。他的眉骨旁边也有伤口,被粗糙的纸巾碾过时,饶是天与咒缚,也痛得额角青筋绷起。

    罪魁祸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甚尔君是我喜爱的后辈,我当然不会对甚尔君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我以前学过一些很有意思的小本事。如果甚尔君真的不幸身亡,那么我一定会把你的灵魂从三途川带回来,然后炼成新的式神。玉犬就很适合甚尔君哦?”

    她笑得和善,那笑容温柔得仿佛夏夜的微风一样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前提是她嘴里没有说着这样可怕的威胁的话——

    禅院甚尔适时将嘴闭上,不再和年轻的家主争论这种问题。他确信樱井绝对是说得出口,就一定做得到的人。

    樱井不再拘束自己的式神,大蛇和两条玉犬被咒力加强后宛如三把锋锐的刀,将阻拦在前面,已经爬出‘茧’的咒灵全部祓除,一路朝着‘巢’的中心平推过去。

    禅院甚尔被玉犬扔在了地上,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在一跳一跳,尖锐的叫嚣着痛苦。唯独他的脸上格外干净,因为被樱井用纸巾把血都擦掉了。

    这点痛楚完全在禅院甚尔可以忍耐的范围之内,他侧头看着樱井:“谁让你来的?孔时雨?”

    樱井:“孔时雨先生给发消息,说我可爱的侄子就快要死掉了。所以我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立刻赶过来了。感动吗?”

    禅院甚尔眸光更沉:“你监视我。”

    他说的是肯定句。作为一个优秀的杀手,禅院甚尔对自己跟踪和反跟踪的能力都很自信。他确定樱井没有跟踪自己,那么只能是她对孔时雨做了什么,才会让孔时雨泄露自己的行踪。

    但孔时雨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