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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认为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足以让云雀前辈牵挂的地步。

    “啊,内番的话……三日月先生就不要了,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内务安排上,年少审神者看了看坐在长桌对面的深蓝发付丧神。脸……如果没有的话,做什么都很麻烦吧,而且已经这样消瘦了。给如此状况愈下的三日月宗近安排工作,沢田纲吉良心上过不去。其实一期一振也不想让他操劳,但他不能越过主公来做这样的事情,体恤三日月宗近应该是由年少审神者来做的,而不是他。

    “啊哈哈哈,甚好甚好,农活对我这样的老爷爷很困难呢。”

    某种意义上,一直都在本丸荣养度日的天下五剑最美之刃轻轻颔首,领了年少审神者的照顾。即便已失去最美,怀抱残缺,风雅气度却没被损半分。在场知道他情况的皆怀钦佩,连giotto的目光里都带有敬重;三日月宗近开怀的胸襟与豁达处世态度,并非故作坚强的伪装。

    沢田纲吉也苦哈哈的跟着笑,他觉得自己这样戳别人痛楚有些过分了。

    “而且,其实我想今天就帮小狐丸先生和明石|国行先生将暗堕化祛除。用、用跟一期一振先生那时的方法可以吗?副作用好像是变小?我其实不太……知道怎么才能维持你们原本的样子……但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会努力的!”

    沢田纲吉搔了搔自己的脑袋,露出苦恼纠结的神情来。而在早餐用毕,撒娇得到年少首领一缕大空焰为食,天空之狮从蓬乱的发顶落下,踩在肩膀处蹭了蹭沢田纲吉的脸。giotto呷了口茶,而在餐后移到他旁边的青江刀派太刀·数珠丸恒次开口——

    “主殿,一期一振殿下的情况只是特例。”

    “数珠丸刚临世时,糊涂于旧日囹圄,携秽物寄身刀剑……如若不是主殿的火焰,大抵又将重蹈覆辙。您的焰完全可以将刀剑男士魂魄中的所有不洁拔除。”

    沢田纲吉想了一会儿,才完全明白数珠丸恒次的意思,明褐色眼睛倏地睁大。少年稚气未褪的脸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眸非常招人。黑白相掺的长发束在身后,一双烟色美目盈着笑意,他大概是这世上唯一睁开双瞳的数珠丸恒次了。giotto喝茶不语,这位礼佛如莲的刀剑付丧神寄住在彭格列齿轮中多日,攀谈交往过后,他们早已成为朋友多时。只是傻乎乎,迟钝的彭格列x世还没意识到罢了;giotto略坏心眼的看着在新友人语毕后,又惊又喜的后裔。

    “等下!现在的数珠丸先生和我第一次锻刀时的数珠丸先生……”

    “是同一人?!数珠丸先生并没有被我的火焰融毁,被伤害到吗?!”

    沢田纲吉猛地起身,腿上流过一丝麻痛感,但他现下可顾不上了。曾以为是自己的鲁莽杀害了付丧神,为此还掉过眼泪,甚至对将死气之火为灵力替代品,运用在刀剑身上都有严重心理阴影了。但从这一刻起,他的心理阴影不治而愈,沢田纲吉失态的握住了数珠丸恒次的手。

    年少审神者难以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不自禁的要触碰到数珠丸恒次才能安心。他少有这样主动亲近刀剑付丧神的,旁边的一期一振眸光沉了一沉,然后扬唇微笑,以恭贺。他深知互相嫉妒,是另一种轻视年少审神者的做法。这座暗黑本丸中的刀剑付丧神们,全都如庙堂门口的乞丐,每刃都在王进出庙堂时得到分赏;彼此嫉妒除了诋毁诬蔑王的恩惠与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