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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呓语,沢田纲吉在充满安全感的温暖,甚至有些燥热的床铺间含着浓郁困倦如此道。山本和狱寺君身上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恍似回到了家里,他的那张单人床上,沢田纲吉甚至嗅到了妈妈总偏爱用的那瓶洗衣液的香氛,还有晴空白日烘晒衣物的焦熟麦子的味道。

    夜。岚,雨和大空彭格列指环在黑暗中闪着细微月光。月光下闲游的细雪密密坠下,一些和白日间殊异的思想填满了沢田纲吉的梦乡。没有任何悲伤与难过,沢田纲吉做了个美梦,梦里他悬身在长春藤和树枝上,有脸庞模糊,满溢着笑容的男人仰脸朝他俏皮眨眼。

    『咿呀,今天的惊喜竟然是竹取公主啊~』

    以后语声便沉寂下去了,月亮在他所惬身的树木更浓密的枝间隐灭,沢田纲吉就在落叶上相倚而睡,虽懒惫于理解,但仍倾听着低微轻言,掺杂着苔藓上春风的耳语声。似乎有谁站起身来,为他做了一个长春藤冠,闻到那些被撕碎的叶子的香味。

    如梦似忆。

    这些像是真实发生过的,可他却没有丝毫印象,除却此番回忆起。只记得最后白月的青光也已隐灭,他睡意浓重而脑袋沉沉,仰卧在一片云彩上。沢田纲吉睡了几个小时——

    接着晨曦到来,他被狱寺君和山本焦急的呼声唤醒了。

    “十代目……”

    “唔,已经到时间了吗?狱寺君。”

    “……嗯。是该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狱寺隼人似有难言之隐,表情凝重踌躇,像在纠结。

    “怎么了吗?”

    沢田纲吉打了个呵欠,双眼惺忪又有些发直,他刚刚那几个小时睡得很安稳,醒来之后有种满足的舒畅感。五感比睡前敏锐很多,精神和心情都变得松快而充沛了。轻而易举察觉到狱寺君的迟疑,年少首领抓了抓蓬松褐发,歪着脑袋如此发问。

    回答他的却是挂着有趣笑容的山本。

    “没什么……只是阿纲睡着的时候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