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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月的性格也完全不一样,大大方方的,待人处事一看就很是熟练,一看见林帆就站起身,笑着伸出自己的手,手指涂着指甲油,精致武装到了细节。

    “林帆法官是吗,您好,我是杨秋瑶。”

    林帆不是干执行的员额法官,只是执行员,不过当事人来法院,不管碰见穿什么制服的,张口称呼大都喊得是法官。

    “杨秋瑶,我打过你前夫的电话,没打通,你这边还有他其他联系方式吗?还是你知道他住在哪里?我可以直接去找他。”

    “他肯定还住在我的房子里,这家伙烂泥扶不上墙。”杨秋瑶翻了个白眼,可见对这个前夫,她的厌恶更多。

    “你的房子里?”

    “当时我们离婚,这套房子是分给我的,可他和我公公婆婆没有别的房子,也一直住在里面。”

    “那你和孩子住哪?”

    “我和囡囡租房住的,我是外地人,当初大学毕业不想和我前夫分开,便跟着他来到了南川,没想到,我喜欢上这个城市,却厌恶了那个男人。那套房子是当年我和我前夫结婚,他父母出资付得首付,月供我和他一起还,离婚后,月供一直是我在负担的。主要是...。”杨秋瑶无奈地笑了笑,“我前夫他嗜赌成性,根本没有钱。”

    短短数语,林帆就大致了解了这个前夫的一些情况,“你把地址给我,我今天下午过去找他。”

    “那麻烦林法官了。”杨秋瑶将地址留在林帆的笔记本上,白纸黑字,笔迹娟秀,又带着点锋利的棱角,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又有独立人格的女性。

    再看杨秋瑶时,林帆不禁想起了林月,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方便问一下,你当初是怎么下定决心要离开你前夫的?”

    “当然方便。”杨秋瑶态度坦诚,没有任何忸怩,“我和我前夫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但不是校友,我是985学校,他是隔了两条街的本科三批,我们是聚会的时候认识的,毕业后,我跟着他来到南川,算是远嫁,在这个城市没有一个朋友,只有他和公公婆婆。我记得特别清楚,离婚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劝我别离,起码我前夫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像什么出轨啊、□□啊。”

    杨秋瑶无奈地笑了笑,“甚至于很多人觉得我坚持离婚,就是嫌贫爱富,太过物质,可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前夫爱赌博不是我离开的最主要原因,我和他婚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太煎熬了,我追求的东西在他看来都很可笑。有一度时间我都在想,原来爱情是能够蒙蔽女人的眼睛的,不然,我谈恋爱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到原来我们是完全截然不同的人。”

    “我明白。”林帆能够明白,就像一个人喜欢看书,另一个人喜欢打游戏,并不是说这两者之间有优劣之分,只能说谁勉强谁都会很痛苦,不过听到赌债这个,林帆便顺着问了一句,“你帮他还了很多的赌债吧?所以那套房子才给了你。”

    “对,也算他有点良心,没离婚之前,我的工资和积蓄都垫那个无底洞里,而且,我还问我爸妈借了十万。前前后后,帮他付了近四十万的赌债吧,有一些是问朋友亲戚借的,现在这些债也都是我在慢慢还,包括我爸妈那十万,总不能让我爸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还贴上养老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