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晃神的时候,五条镜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看到了他湛蓝色眼里的自己。
“阿婵在想什么?”
“唔,想玩雪。”
“诶?很冷的哦。”
家住南方,少有大雪。而平安时代的大雪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现在,就特别想玩雪。也不知从哪里的心思,突发奇想的就出现了。
随即双手插进白雪中,冷意令我打了个哆嗦。五条镜见状,皱着眉立刻将我拉了起来。离开白雪的双手暴露在冷空气中,已经冻得通红通红的。
“你在自残吗?因为麻仓叶王的离去?”
他的语气有些尖利。
“自残?”我很不喜欢他的这个用词,然后用更不客气的语气反驳:“玩雪也称自残吗?你是不是没童年?”
五条镜静静地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然后我想起来他好像确实没什么称得上童年的事迹。虽然这种过去与他现在的性格极为不符。
“抱歉,今天是你生日,我还……”
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但谁知他似乎并没在意我的话。而是嘀咕道:“童年吗?”下一秒他就整个人倒下,躺在了白雪中。白雪和他的头发融为一体。分不清那些白色是他的头发,还是白雪。
“五条镜!”
我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做,一时间有些吓坏了,于是赶紧去将他拉起来。然而他却趁我不备,直接把我也拉下来了,脑袋直接磕在他的胸口。
我抬起头瞪着他,他却笑了起来。
他注视着我说:
“看啊阿婵,童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的童年又没有你,所以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认为他只是弥补自己的童年而说出的安慰之词。
为了惩罚他对我的恶作剧,我将浸满雪水的双手猛地贴在了他热乎乎的脸上,看到他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心里升起一股久违的快感。紧接而来的,便是掌心下肉乎乎的触感——明明整张脸看起来极为棱角分明,触感却极为柔美。
我躲开身子,避开他的眼神。只是感觉到环在腰间的手更紧了。我感到他在用非常清澄的目光凝视着我。
“阿婵……”
他突然低声唤我。
我嗯了一声,声音低得散进了空气中。
“阿婵……”
他抱得更紧了,不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阿婵阿婵阿婵……”
我被他喊得有些烦了,不耐烦地看着他。
“能不能别一直叫名字,听得像蝉叫!到底有什么事?”
“做我妻子吧!”
五条镜的话把我震在原地,我怀疑我耳朵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