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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好听吗?明明念出来很好听啊……”我嘀咕着。

    那厢的五条镜已经翻起了《诗经》, 打算在里面选个寓意深远的名字。

    我心想你一个日本人翻《诗经》选名字合适吗?虽然汉字写出来好看,但念出来不一定好听啊。说不定拗口到孩子未来会恨你。

    或许五条镜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放弃了从《诗经》中找名字的想法。然后思索片刻他又叹了口气。

    “那就依你,若是女孩就叫梨花,若是男孩就叫慎。”

    五条梨花和五条慎啊……

    于是孩子的名字就这么敲定了。

    ……

    月份大了之后,走路就有些不方便了。现在也只是偶尔在庭院中走走为今后的生产做准备。

    “老实说,有点痛。”

    “就是下面,应该是叫耻骨吧……可能是肚子太大压到了,晚上翻身都好难受。”基本是翻不起身来。

    “唔……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就是那里……等等——混蛋!你摸到哪里去了!”

    黑着脸把五条镜的手抓出来,他也自知理亏,讪笑了会儿然后给我捏腿了。

    虽然没有肿胀的感觉,但有人捏腿的话,当然是来者不拒。

    “生产还真是痛苦啊……”捏腿的间隙,他不禁感叹道。

    “我的状态已经算是好的了。听说生产那会才是真的痛苦。”说不恐惧当然是假的。

    我记得高考前,学校举行了很多次的演讲给考生们打气。有一次我印象特别深,因为在那次演讲上播放了一段产房的视频。那段视频给我的阴影可以说相当的大。虽然那时候对于高考前为何要看母亲生产的视频而抱有疑问,但现在想来,意义自然不仅仅是报答母亲或者煽情之类,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

    毕竟寄生母亲体内的胎儿通过产道,成为一个独立的人。这一段路程无论是对于母亲还是胎儿,都是极其恐怖而伟大的。

    “我妈妈可真厉害啊……”尤其还生了俩。

    既然我自己都已经决定了,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只能咬着牙往前走了。

    “……”

    五条镜没说话,捏完腿后将我抱起来。寝殿外寒风凛冽,屋内烧着炭,温暖如春。

    新年将近,五条家忙得不可开交,但我这里是最安静的。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之后闲来无事,五条镜将我放到软垫上,然后给我读话本,就是中国——那个时候还是明朝洪武的时候传过来的《牡丹灯记》。

    未来几十年后,会有一个名叫浅井了意的僧人在所编的《伽婢子》一书中,将此故事改名为《牡丹灯笼》,并一直沿用到后世。

    “说起来……当初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有没有晃神?”

    “……诶?”

    “像我这么绝世的美男子。”

    五条镜合上书,非常正式地问我。明明说着不要脸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很正经。

    “啊……只是一点,稍微一点而已。”因为白发和蓝眼睛比较少见。

    “所以,是因为脸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