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一件一件数过去,只挑了一幅画我最喜欢的画就走了。我也是收拾他遗物的时候,才知道他画了很多有关我的画像。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画的。
“其他的您不要吗?”
见我只挑了一幅画,五条惟连忙问道。
“怎么?五条家连放这些遗物的地方都没有了?”
“当然不是,只是……”五条惟虚笑着,没敢再说。
“也许以后我想要了,就会回来。”望了眼仓库,我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也许吧,也许哪天想到了这些东西。
也许哪天想要把它们带走……
“要是我们有一场婚礼就好了……”
哎,算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
小花永远长不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经常隔个两三年就回到怨狱山。
即便在人类社会,我们也很少与人相交。隔壁的沢田屋已经是例外了,因为我非常欣赏宁宁小姐的为人处世,这样的的人,会令人忍不住去接近。
“怨狱山?是阿婵的老家吗?”知道我要离开后,朝利雨月露出了惊讶的眼神。
“嗯,是老家。”
“以后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也许吧。或许等新时代到来了,我们就下山了呢。”
大部分行李我们已经打包好了,替我们赶马车的,是五条惟。
琴铺被隔壁的沢田屋买下了,当时宁宁老板说:“等我生孩子了,你一定要来啊。房子我先给你留着。”
我总觉得宁宁老板知道一些我的事,但就这么突兀地问,也有些奇怪。
可能是想到以后能不能见面都是个问题,宁宁老板对我说:“我的祖母,来自出云的麻仓。”
我:……
麻仓啊,已经好久没听到这个姓氏。
宁宁老板笑着说:“虽然如此,但其实已经和麻仓没什么关系了。毕竟到我这一代,灵力什么的,也是传说了……”
看我愕然的表情,宁宁道:“但请您无需担忧,我们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您。”
现在想来,曾经遇到过的那些人,说不定也是出自麻仓家呢,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
“不去追吗?”
“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