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俱大笑。
“阿泽,你们刚才在打什么哑谜?”进宫的路上,飞翼忍不住问容泽。
容泽启发他:“最初是谁安排咱们住到五福驿馆的?”
“羽霆将军啊。”说到这个,飞翼还有点不好意思。
最早入住五福驿馆时,他还埋怨了一阵子,认为羽霆是有意刁难,才安排了这么个破烂地给他们。后来才发现,除了五福驿馆,全城竟没一家客栈肯收留他们。
容泽点头:“将军这么安排,一是因为咱们身份特殊,怕无人敢收留。二则是想让老将军提醒我们,西方教有古怪。”
“这么说,将军他早就察觉西方教有鬼?”飞翼恍然大悟。
容泽道:“我想将军应该也只是怀疑,但拿不出证据。”
否则不必等他们,羽霆自己就动手了。
“不管怎么说,这回也算是有个好的结局。多亏阿泽你准备充分,要不这回真要让西方教那些杂碎给蒙混过关。”飞翼亲昵地拍了拍容泽肩膀,扭头正好对上元始深邃的目光。
“……”不知为什么,后背有点凉。
他干笑一声:“咳,我去后面看看那群臭小子跟上来没有。”
语罢,脚下一抹油,溜了。
容泽触及元始的目光,不太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天尊,让你见笑话了。”
“不会,你处理得很好。”元始嗓音低沉微磁,像是秋日里清泉从溪石上流淌而过。
容泽闻言,嘴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用力点头:“嗯!”
他曾听黄龙说过,元始轻易不夸人,能得到他一句赞赏十分不容易。
他心花怒放,想着,这个牛我可以吹一辈子!
但一想到整件事的起因,他的情绪不由低落,发出一声轻叹。
元始长眉微敛,问:“你在想什么?”
容泽随口应道:“西方教。”
元始:“……”
容泽回过神,忙解释:“别误会,我不是想投奔西方教。我是在想,那藏叶借狂兽之灾浑水摸鱼,趁机在羽民国发展教徒敛取财富,这定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我担心,除了羽民国之外,西方教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洪荒不少地方。”
元始眯了眯眼:“你继续。”
容泽担忧道:“要是西方教真能救人也就罢了,但观藏叶举止,便知那都是群贪得无厌的无耻之徒,若是不满足他们的需求,只怕到时候他们不会罢休。”
羽樱公主遇害正说明了这点。
如果说兽潮之难是飞来横祸,那西方教就如同附骨之疽,顽固难除,很难说清到底哪种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