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叶屈服地点点头,然后被他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揽着坐在沙发上。
她心里又慌又虚,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才开始编。
“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只是在正常地逛庙会,走着走着就突然失忆了。”
“然后呢?”
“然后就失忆了呀。”
夏油杰有点无语:“你不觉得中间省略了很多东西吗?”
她眨巴眨巴眼:“因为这个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嘛。”
他扯住她一边的脸颊肉,眼神示意她不要试图糊弄他:“起因和事后发现呢?”
枕叶呜呜了两声,扯掉他的手,慎重地措辞,说:“起因是有人想搞我,我没有放在心上,事后发现他们好像确实掌握了一定的消息。”
“昨天,供奉于持明寺的织田市画像被窃走了。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是我偷的!你凶我干什么?!”枕叶觉得这男人好生过分,她什么都没干,还搁这儿怀疑她。
夏油杰确实在怀疑枕叶。
她身上的疑点太多,也仿佛有什么绝对不能告诉他的事一样。接连一段发生的事情又都和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织田家当初退出咒术界的原因不明,如今又突然出现,说是没有一点目的他是不相信的。
但如果是别有目的接近,他也不太相信。
毕竟她是公认的甜(好骗)。
“对不起,我想岔了。”
他抓起枕叶变得红亮的头发拿在手里把玩,猜测她先前的发色可能只是为了和她的哥哥保持同样的发色。
“我给太宰放假,你让他去查查这件事吧。内容不必告诉我,确保你的安全并且找回你的记忆就可以了。”
太宰治,大家的公用脑子。
“嗯嗯。”枕叶在新录入的记忆里翻了一下,思考着该怎么和他相处,并没有翻到什么有用的内容。
她感觉自己还很年轻,并没有到养崽子的年纪,所以失去共同话题。
现在好像也不太适合聊咒术界相关(有些沉重)。
这个年代的时尚和时事她也不懂,一谈就暴露了。
总结一下,就是没什么好说的。
但也不能这么干坐着。
扯着自己另外一边头发痛苦地思考了一会儿,枕叶突然伸手掰过夏油杰的脸亲他一口。
正在用手机联系其他咒术师的夏油杰:“……”
怎么回事,她能不能尊重一下自己失忆了的设定?
枕叶看见他稳重表情裂开,眼神带着茫然的样子,心情超好地笑起来。
夏油杰:“你失忆到什么程度了?”
她诚实作答:“只能从别人的视角回忆过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