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头绪吗?”
枕叶:“有,稍微有点麻烦,过段时间应该能解决。”
太宰说最迟一周,那边就该有动作了。
问题不大……吧?
“那就好,如果你现在在这个关头上再出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他现在处于停职状态,停的是是教师的职。
起因是他杀死了某个没有被杀死的术师,对方似乎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他只是轻微地反手,对方却一下子就死了。
大庭广众之下,辩解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
上层早就在怀疑他和叛逃的五条悟有联系,只是碍于利害关系没有提出。
这次大概是得到了什么支持或者唆使。
他又一次地,开始审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
他和同伴们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厮杀和死亡,便是他们的命运和归宿吗?
他走过的这十年,是否是有意义的呢?
“枕叶,你知道织田家为什么要退出咒术界吗?”又是为了什么回来呢?
失忆的枕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她清楚,所谓的织田家,只是五条为她选的氏族,从织田信长的后人中选了不起眼的一脉,里面的咒术师都依赖着她的术式。
数百年后,它似乎已经混的风生水起,有点咒术师世家那个腐朽味。
她懒得管,办好她交代下去的事就好了。
“大约是某一任先祖的命令吧。”她答。
枕叶正在逐步地了解数百年后的自己。
没有任何长进,还变得胆怯,收敛,压抑,不像自己。
像是被打击之后,一蹶不振的废人。
她的朋友们都死了,她都没有太被打击到呢。
“夏油你,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呢?”枕叶把他的手摊在自己的膝盖上,覆上自己小了几圈的手,十指相贴,“我听闻,你的术式并不适合发展下去。”
关于“咒灵操纵”,五条曾经当做睡前故事讲给她听,说她如果不听话的话,就把她抓去喂拥有“咒灵操纵”的咒术师。
她问对方,这么厉害的术式,为什么传承它的家族没有成为御三家。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活到成年的。
连家族延续都很艰难,总是传来血脉断掉的消息。
“但它会一直传承下去,直到那个能够把它发挥到极致的人出现。就像是干涸的沙漠一定要供养出绿色,就像是扭曲复杂的诅咒诞生了纯粹的你一样。”
对方是这么回答的。
“但是会很痛苦吧?”她用手掌摩擦对方粗粝的掌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