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摇头:“到也不全是为这个。就是这几天,父亲也去见师傅了,然后两人吵了起来。”
“恩?”两人见了面莹玉猜到了,不然也不会牵出辈份的问题:“他们为何而吵?”总不至于为了陆晋吧?
“好像是当初师傅想收祖父为弟子,可后来祖父早早娶妻成家,不愿跟他踏入修行。就答应将自己的儿子给他当弟子,也就是父亲。只是你也知,师傅收徒也是看缘份的。他与父亲无师徒之缘,到是算出与我有缘。当时便说定,待我出生,就来收我为徒。父亲当时年轻气盛,跟师傅就斗了起来。此次见面,两人没几句就吵了起来……唔,有些激烈。”
也是见着两人吵架那架式,彻底颠覆了他对这两位长辈的印象,因此才会恍惚。
莹玉想象不出来两人到底是何等激烈,才能让陆晋如同惊了魂一般。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奇怪。谁没年轻过?谁也不是天生看破红尘的。尤其是陆父,也曾少年意气风发,也曾高中状元,打马游街,何等潇洒骄傲?
“师傅和陆伯伯还好吧?”
跟莹玉说了一会儿话,陆晋心情好转了许多,“都精神的很。师傅说,他跟师兄过来,主要是为了参加我们的婚礼,这段时间都会在玄一观。咱们什么时候过去都可……”
“师兄何时有空。”她自己去找不到地方,总要他领着的。而且拜见长辈,自然赶早不赶晚。
“我当然随时有空。”
莹玉自是不信这话的,“那便明日吧,师兄赶了一路,十分辛苦。你且先去歇一会儿,吃了饭再回。晚上好好歇着,明日咱们再出发。”
“听师妹的。”
等用了晚饭,送走陆晋,莹玉跟林如海报备出行时间,这才回院休息。
莹玉出门自然不像陆晋,骑上马就可以直接出发。她出行,城内多乘轿,出城多是马车。不只如此,赶车的,身边侍候的人都要跟着好几个。虽不是浩浩荡荡,但也有些拖家带口的意思。
一出了城,莹玉就让本跟她一车的李嬷嬷去后面的车上,让陆晋上车。
今儿一见,她就知道,这人昨夜必定没合过眼。
“我瞧师兄眼下青黑,昨夜怕是没休息好。左右眼下的路我也是熟悉的,师兄不若先在车里歇一会儿。到了护国寺附近,我再叫你。”
陆晋这些日子到是习惯了这般作习,且在山上时,好生睡了几觉。此时待在莹玉身边又哪里睡得着,却又合不得就此离去,减了两人独处时光,便歪在一边,半合着目。
莹玉不欲吵他,便没其他动作言语,只思索脑海里储存的各种知识。
一时只听得车轮辘辘,到也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