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玉要坐月子,从头到尾没有出面过。只因着她好歹要叫陆晋一声表叔,唤她一声表嫂,她到也没吝啬一份添妆,其他便再没有了。
据说,出发那天,徒芙抱着她唯一的兄长,哭成了泪人。还据说,公主出嫁,送行的百姓延绵几条街,更有许多人从宫门口一直追到码头前。还有说为公主送嫁的将军如何如何,迎亲的王子又如何如何……
那几天,整个世界都被公主出嫁这个话题给填满。不管什么时候,到哪听到的都是这个话题。莹玉对于这些被传得早已变了形的话题没兴趣,她只担心陆晋。
从公主出嫁那天开始,陆晋就一直没回来,整整七天了。
她都出了月子,并且给他们的朔哥儿办了一个满月礼,他依旧还是毫无消息。
莹玉猜皇帝又给了他什么紧张任务,紧急到连回家说一趟的时间都没有。如果是以前,她多少还能猜到个方向,可她怀孕这一年,再加上做月子等等……对外面的了解实在是太少太少,如今连个方向都猜不出来。
只是让人打听了下朝中动静,却并没有听说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
陆晋这一失联,就整整一个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终于回来了。
因着孩子在,莹玉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因此他一进府里,她立刻就感知到了。
陆晋对莹玉和朔哥儿也是思之如狂,一回到府里,直接就奔着她这里来了。正好跟正开门的莹玉碰了个对脸。
不等细看,莹玉已被陆晋抱了个满怀。莹玉对他又是挂念又是担忧,此时也顾不得矜持,用力回搂着他:“怎么去了这么久。”一如往常,并不问他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让你忧心了。”
莹玉这会儿才满足的叹了口气:“我信你的,只是挂念。”
陆晋并不挑破,抱起她往屋里走。
莹玉也不强要下来,只吩咐侯在外面的下人,准备热水和饭菜,他一路风尘,连夜赶回来,必定又饥又乏。
陆晋也确实如她所想的那般,又饥又乏,但回到家时,已觉所有的精气神又全都补充了回来。“这一个多月,你可还好?”
莹玉轻道:“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不好?”领着他到床前,看着本来睡在她里面的朔哥儿:“看,朔哥儿都长大了不少。”
看着娇妻爱子,陆晋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又倾身拥住她,久久舍不得放开。直到下人示意热水准备好了,莹玉才推着他去了浴间。趁着他洗浴时,饭菜也送了上来。待他洗好,正好可以吃。
洗漱干净,吃了七分饱,陆晋整个人都舒展开来。等上了床,将爱妻抱入怀中,他方才发出一声如她一般的满足喟叹。“还是家里好。”